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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看著格希元一副為自己著想的樣子不由得被氣笑了,本來昨日一路上還在尋思,要不要到了兵營之後先找他算賬,最後想了想,看在龍爹的面子上,這事兒就揭過不提了,沒想到現在他還來勁了。
這種死腦筋的人,其實是最為可惡可恨、冥頑不化之人!僅僅是憑藉著自己的片面理解,就要仗著自己那點兒本事兒對皇帝的一言一行指手畫腳。
甚至很多時候,他們所指出的要求,完全不是根據哪怕是周禮所記載的而加以要求君王,完全是他們自己個人的判斷,跟自己心中的喜好,然後就敢高談闊論。
說白了,在上一世這種人就很多,就像那些著名的“鍵盤俠”們,哪一個不是靠著一張嘴罵遍天下的?而且走錯片場的比比皆是,總之,又不用負責任,所以就信口開河了。
407 佯攻
李弘緩緩走到格希元等一干文臣跟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頭盔同時被他摘了下來,扔給了同樣穿著盔甲的花孟,輕鬆的說道:“那請問格大人,那你說說到底該如何攻打這安市城呢?”
“這……臣只是對天文星象略知一二,不如臣今夜夜觀星象之後,討一個攻城拔寨之吉日,然後殿下再決定如何?”格希元沒料到李弘如此直接,直接問他該怎麼攻城。
身為一個武將,這本該是武將該有的尊嚴,是不會隨意的問一個文臣的,何況還是在安西擁有著無數赫赫戰功的太子殿下。
李弘臉上的淡淡笑意變得越來越冷,眼神也是變得鋒利了起來:“既然你還知道你只是一個太史令,那就更應該清楚,兵者、國之大事也,這是你等可以隨意插手的嗎?既然你插手了,認為我如此便是勝之不武,那麼你倒是給孤一個好的提議?沒有是嗎?你特麼的上下嘴唇一碰,就否決了戰場之上的用兵之策,這責任你要不要背?既然不背責任就立刻給我閉嘴!”
“殿下,臣絕無此意,臣……。”
“滾!”李弘冷喝一聲,不光是格希元嚇得渾身一哆嗦,就是連身後的其他文臣也是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溫和的太子殿下發起火來,特別是在這盔甲明亮、肅殺森嚴的戰場氛圍下,更是讓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
以格希元為首的文臣,看著一身殺氣的太子殿下,雖然只是一個身型站在安市城城牆下,但此刻卻讓他們感覺到,彷彿這身型給他們的壓力,比對面那安市城的城牆還要大,還要讓他們趕到害怕。
以劉仁軌、薛仁貴、契苾何力、李謹行等武將,聽到李弘的冷聲訓斥,心裡都是不由得暗暗舒暢了一番。
武將最忌諱的是什麼?便是那文臣不懂裝懂跟指手畫腳,以及令出多門,而且這在如今的大唐交戰中,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將相不合,本就是行軍打仗之大忌,讓這些武將們是有苦難言,如今被太子殿下對著這幫文臣一頓呵斥,他們心裡別提是有多舒暢了。
何況,這次出征,可是由陛下親自率領,這些武將們身上的壓力可想而知有多重了,原本一路之上勢如破竹,遇神殺神、遇佛砍佛,一路上無往不利,並沒有遇太大的抵抗便直達安市城下。
原本打算一鼓作氣拿下安市城,打破大唐軍無法突破安市城抵達柳京的尷尬,卻不想,因為一場大雨之後,這大唐手中的利器便不准許再用了。
任由薛仁貴如何在中軍帳據理力爭,炸藥被雨水淋溼,是因為軍情緊急,想要趁敵軍在安市城立足不穩,所以並未用油紙包裹才出現了啞火的問題,只要再來一次保證能夠攻破安市城。
但此舉卻遭到了以格希元為首的文臣的極力反對,以這乃是上天對我大唐的警告為由,認為炸藥有悖天地之理、有違天和,甚至還認為此物乃不詳之物,雖然給大唐帶來了暫時的利處,但長此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