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如同風一般跑到李旦住處,只見李旦已經穿戴完成,正準備上朝,一見李隆基到來,笑道:“三郎,你來做甚?快準備準備,好上朝呀。”
王孝傑上書具有一錘定音的效果,讓武則天下定決心,要立李旦為太子,這點李旦還是看得出來的,他心情極好,滿臉的喜色,說起話來笑呵呵的,如同吃了蜜似的。
“父王,我有事要說。”李隆基拉著李旦的手,直奔屋裡而去。
“三弟,你有何事?”李成器和李成義過來,衝李隆基笑道:“快準備上朝吧。你有事,不能上朝之後再說?”
“不行!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李隆基斷然道。
“生死攸關?三郎,你說大話了吧?”李旦腳下一頓,有些不信。
“父王,你甚時間見我信口開河過?”李隆基一臉嚴肅。
“也是。”李旦心想李隆基從來沒有說過大話,不由得信了。
李旦、李成器、李成義、李隆基,還有高力士五人進了屋,高力士把門關上。
“三郎,何事?”李旦問道。
“父王,太平公主要行刺我們。”李隆基眉頭一挑,恨恨的道:“她好狠的心腸!”
“甚?甚?甚?小妹要行刺我們?”李旦一愣,繼而就是臉一板,沉聲喝道:“三郎,你休要胡說!小妹怎會做出如此骨肉相殘之事?你要是再敢說出不利於小妹的話,休怪我收拾你。”
對於太平公主這個小妹,李旦是千憐百愛,當然不會相信她會行刺。
“三弟,你莫要亂說。”李成器和李成義也不信。
儘管他們在上次武三思和武承嗣借李隆基暴打張昌宗一事生事時見識過太平公主的狠辣,也不願相信行刺這事,畢竟這事太匪夷所思了。
“昨兒晚上,國老、張柬之、七伯、上官婉兒、武三思、武承嗣、竇懷貞、蕭至忠,還有韋王妃、李裹兒去了公主府上,一夜未出。”李隆基一臉嚴肅,道:“這事意味著甚麼,父王,你知道麼?”
“這有甚事兒?”李旦不以為意,搖頭道:“三郎,你多想了。”
“是呀,三弟,你莫要亂想。”李成器附和。
“這事的疑點可多了,你們意然不當一回事。”李隆基很沒好氣,道:“第一個疑點,就是這些人不是一夥的,卻有一個共同,那就是不是我們的人。國老和張柬之是支援七伯的,上官婉兒、竇懷貞、蕭至忠是公主的人,武三思和武承嗣是武氏的人,他們聚在一起,所為何事,這已經很明白了。”
李旦若有所悟,道:“三郎,你是說他們在商議如何對付我們?”
“沒錯。”李隆基點頭道:“王孝傑上書,讓陛下下定決心,要立父王為太子,這對我們是好事,對有些人卻不是好事。公主一定不會甘心失敗,她會想辦法對付我們。”
“就算姑姑要對付我們,也不至於行刺吧?她可以上奏呀。”李成義忙道。
“上奏?上奏能有用麼?能改變陛下的主意麼?”李隆基搖頭道:“在整個軍隊中,唯有王孝傑比我的影響大,他都支援父王了,就是軍隊支援父王了。上奏能比得過軍隊?”
軍隊的威力不需要說的,有了軍隊的支援,就意味著李旦的太子之位穩若泰山,太平公主要是上奏的話,哪怕她的奏章堆成了山也沒用。
“也是。”李旦點頭,道:“可這也不至於行刺吧?”
“這就得說第二個疑點。”李隆基接著道:“父王,你可知國老數十年來有在大臣家過夜的事麼?”
“國老正直無私,為了避嫌,不拉幫結派,很少去別的大臣家裡,除非有天大的事情,不得不去。更沒有在別的大臣家過夜的事了,這事兒還真是怪異。”李旦眉頭擰著,很是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