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兒不動的雲公子,這人該不會害怕扎針吧。
想想之前還被自己教訓黑頭時嚇到,蘇潔聲音剎時變得溫柔起來:“不怕啊,只要把手放進來就不疼了。”
做好心理工作,正準備把手伸出去的雲景瑢……
額角的青筋莫名跳了跳,他習武多年,不知受了多少傷,會害怕這區區扎針?
雲一:看著自家主子的面色,莫不是當真害怕扎針?
陳大夫:現在的年輕人呦,都沒有老夫當年勇猛。
蘇潔拍了拍桌上的木盆,“沒事兒,木盆就在這,紮了馬上放進去。”
雲景瑢:林姑娘,你大可不必如此多言。
挽起袖子把手伸到陳大夫面前,“開始吧。”再不開始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毀了。
陳大夫也從袖口裡拿出他的銀針擺開,準備就位。
蘇潔就重複著籽籽告訴她的話,一個穴位一個穴位的傳達給陳大夫。
不一會兒,雲景瑢的手臂上就插滿了銀針,跟個沒毛的小刺蝟一樣。
平時受傷,扎針都是在看不見的位置,或是自己昏迷的時候,這乍一看,一個個銀針扎進肉裡,有的還刺進經脈。
注意力都放在手臂上,感官也更加清晰,只覺得被扎的位置微微酥麻,手指不由得蜷縮。
臉上也泛起一絲小心翼翼,可別他一動,這針就扎偏了。
緊盯著雲景瑢表情的蘇潔……
時刻注意主子神色的雲一……
悄悄偷看年輕人的陳大夫……
光明正大觀察的黑頭……
這雲公子\/自家主子\/這年輕人\/他小弟,原來真的害怕扎針啊。
風評被害的雲景瑢,他招誰惹誰了。
等扎滿銀針的手臂被放進水裡,四人一貓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泡個十五分鐘就差不多了。
而此時的雲景瑢剛松下去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手剛放進水裡的那一刻,他就體會到了這紅色藥水的奇妙之處。
像是一股暖流隨著手臂流進身體,銀針連線之處更是酥酥麻麻,舒服極了。
就剩等待了,蘇潔這才有空觀察起放在木盆裡的手臂。
艾瑪,這小青筋突的,就是別人說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吧。
還挺白,一個大男人那麼白乾什麼?再看看他的臉,確實,還是白點好看。
十五分鐘,也就是泡個茶,喝個茶,再泡個茶,喝個茶的功夫。
時間到了,把銀針取下來擦乾水跡,一條健健康康的手臂就這麼誕生了。
送走了喋喋不休的陳大夫,在雲景瑢包廂裡幹完半碟子糕點後,蘇潔決定去找他的親親表哥了。
“雲公子,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去找家兄了。”
“林姑娘想治病救人,不知明日可還來?”不捨的摸了摸手下的貓頭,這般有靈性的貓應該不好找吧。
“嗯?”明天來不來呢?想治病救人還是要來的,也不知道表哥會不會想去其他地方。
“我還不知,要問問兄長才知道。”
也是,姑娘家家若沒有家人的陪伴,也不好獨自出行。
“若明日姑娘還來,可來此包間,雲某也想觀摩觀摩其他病情,長長見識。”
“好呀,想看就看吧。”反正你是不可能學會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