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繳槍這個規定是丁偉特意要求的,作為軍事學院的副院長,跟師長談個條件不過分吧。
想讓他丁偉當惡人,總得給點許可權,好好的拿捏這群打了勝仗的將軍們。
警衛員一律統一管理,啥身份啊,還天天弄個警衛員伺候著,咋了?自己動不了了?
沒那些個臭毛病!
李雲龍不情願的交了槍。
“你丁司令官越做越大,學問也越來越高了?軍事學院副院長,我咋那麼不信呢。”
“我就記得你丁偉愛吹牛,還會辦學校講課?”
“隨你信不信,以後我是副院長,你李雲龍是學員,不聽話扣你的學分。”
李雲龍一撇嘴,快一邊去吧,老子在乎那點學分。
安排到了自己的宿舍,發現了意外之喜。
自己的老戰友孔捷,本應該在半島戰場,此刻也被調回來後方學習。正坐在那,拿著一張報紙,手邊放著瓜子兒。
孔捷的一個軍還在前線,他本人卻已經調到後方來繼續深造了。
這一點丁偉知情,前線沒有大規模的戰鬥了,處在和談商議的階段,即便沒有軍長也不影響大局。
“老孔?這不是孔二愣子嗎?”
“你小子也被叫過來學習了,這下好了,有個熟人陪著老子,我還琢磨著,怎麼打發這段時間呢。”
“李雲龍,老子去哪,你怎麼跟屁蟲一樣追過來。離了我孔捷,你是活不下去了啊。”
倆人職位相當,都是軍長,又是出生入死的戰友,說起話來沒遮沒攔。
不像在丁偉面前,雖說是以前的老戰友,對方的職位太高,總要顧及一些,總不能罵罵咧咧的。
到了背後,李雲龍開始蛐蛐人了。
“丁偉這傢伙可了不得了,一點不講老戰友的情面,他都當副院長了,就不能給我開個後門,讓人下了我的槍,讓我李雲龍當眾出醜。”
“真他孃的憋屈,一點面子都不給。”
孔捷撇了撇嘴,你李雲龍算什麼,臉大,還是腦袋大,憑什麼給你走後門。
“我看丁偉做的不錯,人是指揮大兵團作戰的人物,軍紀要嚴格,事事要講規矩。要是人人都走後門,這軍事學院不來也罷。”
“我孔捷算是佩服,能跟鷹醬軍官談笑風生的,他丁偉算個人物。”
呦呵,
還吹起來了,李雲龍可沒看出別人的本事。
都是兩個肩膀頂一個腦袋,誰跟誰不一樣呢?
論打仗這一塊,他李雲龍誰都沒怕過。
他堅信一個問題,一向能打勝仗,你別管我怎麼打就行了。
就跟這次來軍事學院學習一樣,內心中是一百個不服,一萬個不忿的。
學文化可能謙虛點,學打仗,這些站在功勞簿上的將軍,可全都是刺頭兒。
第二天一早,發現教員竟然是戰場上被打敗過的軍官。
李雲龍當即就來氣了。
那暫七師的師長常乃超,是他摟草打兔子收拾的貨色,啥水平的能帶過來當教員。
第一節課講了庫爾斯克會戰,第二節課要討論毛熊跟美術生雙方使用的飛機坦克戰術。
丁偉深知這群人的秉性,提前來到課堂後方,作為旁聽者。
在場的軍官中,多多少少有人跟他帶點關係。
關外的野戰軍,關內的野戰軍,以及參加過半島戰爭的將領,誰不知道這位大爺的來歷。
副院長吶。
年紀輕輕的副院長,關鍵戰績還壓的住,不服不行。
一上課,李雲龍就壓不住了。
舉手要參與討論,站起身來,卻連庫爾斯克會戰的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