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一禮。
左側那道人言:“還請道友入座。”
張衍微笑點首,到了前方一個蒲團之上坐定。
三人皆為太上,故是也省卻了客套之言,左側那道人直接開口道:“諸帝子相爭經年,局勢至此,已然分明,今請得道友來此,是為相商合力與德道相爭一事。”
張衍道:“兩位道友可有對策?”
那道人繼言道:“德道勢大,又多我一人,故過往爭鬥,都壓我一頭,現我兩家攜手,才是堪堪抵敵。”
左側那道人則言:“按那定約,此回帝位之爭,若是我全道勝出,則我入正殿,德道入偏殿,只此輩執那物已久,心神馳遊,已不知去到哪裡,若我此次不勝,一旦其天外正身顧來,我等定會被逐出此世,唯有請道友出得全力,那才方有幾許勝望。”
張衍心下一動,他卻是從這番話語中聽出來了一些東西,好似此輩手中只要執掌有那物,就有極大可能借此喚得自家正身關注過來。
要是這樣,那要儘早將德道推翻下去才是。
只是因為兩家早有定約,德道就算這次敗北,那也不過從正教之位上退了下來,供奉挪至那偏殿,而不是被真正驅逐出去,正位之爭顯然還要繼續下去。
這十分不符合他的意願,所以一旦擊敗此輩之後,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將之徹底掃除乾淨,隨後才能再轉過頭來對付全道。
他口中道:“貧道自會全力相助。”
左側那道人言:“驅逐德道之後,道友只要尊我全道之名,那當與我並列於天庭正殿之上。”
張衍微微頜首,他已是明白這二人的意思了。
即便全道真在這一次爭鬥中成為正教,可當德道退下去之後,還是會設法再爭此位的,那麼只他們二人想要守住,還是有些困難的,唯有再加上他方才可能擋住。
但這並不是說,十一帝子與三帝子繼位之事就無需再爭了,因為這很可能就涉及到那物執掌之權。
不管全道還是德道,一脈道傳之間或許早是有過定約。可他卻是不同,從未與此輩正身打過交道,甚至眼前還要竭力避免與之照面,所以他要是得不到此物,那麼就算被人尊奉至正殿之上,那也毫無用處,故這裡他是絕然不會放棄的。
不過關於這帝位到底該為誰人所得,此回誰也沒有去提。因為這個事情不必眼前就做決定,大可等德道被掀翻之後才予商量,而且德道若是不除,那麼談這些暫時也無用處,反還壞了和氣。
杏泰洲中,由於遭受贏匡反覆攪擾,是以近段時日來,可謂四方不寧。
二帝子昊崛起初還不以為意,認為這只是小患而已,可後來卻漸漸感覺出不對,這其實是一樁大麻煩,因為這導致他只能坐困於自家封地之上,而無法放心大膽去攻襲他人,而其他兄弟,譬如三帝子這個時候若來攻他,那難保後院不穩。
這一日,長和經通稟後,來到昊崛居處內,待見了其人之面,便道:“殿下委託貧道之事已是查到了。”
昊崛精神一振,急切問道:“道長快快說來,到底是何人謀我!”
長和回道:“此事該是原天庭左御中贏匡暗中所為。”
昊崛一驚,道:“左御中?”左御中原本乃是天帝親信,他即便是帝子,以往在此人面前也不敢擺架子,兩人過往可以說並無有什麼過節,是以他不解問道:“他為何要來對付孤家?”
長和道:“或許是受了其餘幾位殿下拉攏,也或許是受了誰人蠱惑。”
昊崛暗中罵了一聲,煩躁道:“這又該如何應付?”
他或會看不起其他兄弟,可卻不敢小覷這位威嚴剛毅的左御中,更不用說,這一位現在手中還持有天符。
此物當初由太上祭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