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我輩?”
旦易點頭道:“的確很有此可能,當年不是無人響應寰同道友,然而入得布須天時,方才發現,各人入界之時竟然前後不一,這可以肯定其等已是掌握了其中一件至寶,見得不對後,立時退了出來,唯有一位道友認為若一併撤去,恐會齊遭迷陷,故是堅持入界,奮身對上那些妖魔,後來也不知下落如何了。”說到這裡,他不禁嘆道,“對那些妖魔而言,布須天對其等來說又何嘗不是壁壘呢。”
張衍微微點頭,如此看來,先天妖魔躲在布須天內無需擔憂外敵,進可攻,退可守,當年傾覺天祖師所設那個禁制真正用意應該不在於阻隔,而是在於誘敵,這是造成一種其被圍困的假象,令其急於打破出來。
這不是什麼妙策,但也算得上是路數正確,在無法直接攻入到布須天中的情形下,那就只有設法引其等出來了。若是不應招,那也能保人道百萬年安穩,可為同輩爭取到更多時間做佈置。
他深思片刻,覺得此事除了表面這些,當還有更多細節被埋藏在底下,除了當時親歷之人,恐怕難為外人所知,於是他問道:“不知道友當時在何處?”
旦易嘆道:“不瞞道友,當日我因自身之故,故卻不曾趕上這一戰。”
張衍想了一想,又道:“以道友之見,那些妖魔如要煉成那件厲害至寶,不知要用去多少年?”
旦易搖頭道:“難以知曉,要降伏那法寶也不是容易之事,說不定還有可能被拖住,此刻其等應還未成功,否則的話,恐怕此輩已是大舉動作了,”頓了一下,他鄭重言道:“可若放任,不去加以阻止,那麼其一旦功成,定會出來將我人道大能一一個鎮壓煉殺,道友與我恐怕亦是逃脫不得。”
張衍聽聞此言,神情如常,他道:“道友能明白此事,想來那些同道也應看到,那是否是另有謀劃呢?”
旦易道:“叫道友料到了,為應付這等不利局面,那幾位早在百萬年前就開始聯手祭煉一件寶物,如今當還未成,不過當也是快了,可便是成了,也未必是見得什麼好事。”
張衍一挑眉,道:“此語何解?”
旦易搖頭道:“因為此寶並非是用了與敵爭鬥,而是能躲去一處誰人也尋不到的界域之中,一旦煉成,那就有了退路,那這幾位更不願意去理會身外之事了。”
張衍明白了,也難怪這些大能不肯答應與那些先天妖魔對敵,這是因為有退路了,真陽本已永壽不滅,去到何地都是一樣,其既是可以有安穩存身之地,那自是不願去與人打殺打死。
他念頭一轉,道:“方才道友曾言,說不定還有可能被拖住,這做何解?”
旦易回道:“法寶威能越大,越不能容易降伏,甚至不亞於與同輩相鬥,只要其等有了這等舉動,只要不成,那麼必是在與之糾纏,這也是我等機會。”
張衍道:“這麼說來,道友已是找到那入界之法了?”
旦易點頭道:“的確是有幾分眉目了,”說到此處,他微微一嘆,“就算如此,僅憑道友與我,恐怕還不是這些妖魔對手,還需另外再找尋幫手。”
張衍道:“既然那些人不願出力,那麼幫手又在何處?”
旦易道:“在下這裡有一個人選,此一位本也是出自布須天,但他出身有些不同,非是人道修士,而是法寶真靈成就,神通當不在我等之下,若能說服此人,便能再添幾分勝算。”
張衍瞭然,真靈脩煉到一定境地,就可以脫去寶殼,如修士一般修持問道,但要想要達到他這等境地,不止需要功法傳承,恐怕也離不開那周還元玉,他問道:“不知這等人物,自古以來有多少?”
旦易想了一想,道:“在下所知曉的,也僅僅只有這一位而已,其已不知存在了多少載歲月了,在下此前曾有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