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存身的地界,先後派出了數十名弟子出去。只是他們自己雖是身具偉力,可卻沒有完整修行之法,也就是說,門下這些弟子並無法按部就班修煉上來,這是極缺的一環,需得門下自家去填補上來。
既然從魔主身上無法取到這些,那就必須從外吸取長處,所以每一個人所選擇的精修道途都是不同。
比如玉悅天這個這一個年輕道人,其名喚作任晟,乃是繼挐首之後成就的第八名弟子,因他與修習根本上乘經的異類最多,所以也是從中汲取了些許長處。
只是眼前看來,根本上乘經是無法透過膜拜天尊獲得偉力的,唯有透過虔心念誦上乘經文,使得心神氣感通,才可精修入門,不過此經文除了無法直入真陽,其實也算得上是一門相當上乘的功法了,任晟並無法全然照搬,這才只能擷取了其中可以運用的一部分,走上了膜拜魔主這一條路。
對此遲堯等人也是樂見其成,門下弟子所開教門枝脈越多,他們越能從中獲益,並藉此完善道法,所以每感得有人對自己膜拜,若見是可造之材,多半會給予回應。
而那老者此次膜拜張雖也獲得了回應,可情況卻有所不同,因這其實並非張衍主動賜予的。
張衍始終在留神關注魔眾道法的變化,可哪怕只是一點傾注,也是蘊含著莫大偉力,而一旦以正確的方法呼喚膜拜,只要足夠心誠,那遊散在外的氣機就會自發回應關注,其便就會得去些許好處,這正如汪洋大海哪怕只是漏出一點,都可以令小河溝渠為之滿溢一般。
張衍此時在真正留意到後,他沉思了一下,眼下先天妖魔和域外天魔把根本之地都是設在了虛空元海之內,這注定雙方必然是有所衝突的,只是此中也不免會將人身修士牽扯入內,面對這等情形,他覺得也是有必要留下一枚棋子,於是意念一動,便又送了一篇功法過去。
那老者見自己恢復了年輕樣貌,不覺驚喜不已,可他同時感覺到,自己並非是人身了,而是完完全全變化為了另一種東西,也就是此界修道人口中所言的天外魔物。
他突然間對天地之內四處充斥的靈機極為厭惡,反而法壇之上那些團聚起來的莫名氣機讓他覺得十分親近。
任晟關切問道:“不知道友可曾獲得什麼神通麼?”
只是偉力加身,這不算什麼,幾乎每一個人在第一次膜拜魔主後都會獲得一些好處,這不管你是膜拜哪一位都一樣,獲得偉力多寡只關乎你有多少誠心。
不過區別是膜拜遲堯三位魔主之人或多或少會得有一二門神通,而迄今為止,從赤周魔主那裡得來好處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那老者聞言,試著一轉法力,頓有一幽色光華如日陽般照出,只是一瞬之間,法壇之上所有莫名之物盡都被他吞納進來,再無涓滴存在。
任晟神情一變,承載他們存在的便是這些莫名之物,但虛空之中無礙,可在靈機滿溢的天地之內卻是不同了,對他們這駐世之身而言無疑大毒之物。他忙是取出一座小鼎來,隨後心中默唸恆景魔主之名,不多時,就另有莫名之物隔空而來,堪堪將此處方才失去的空白填補了回來。
老者這時才察覺到了不妥,忙是停下運轉,可只片刻之間,他就覺得身軀之內的法力驟然提升了一截,不覺狂喜。
任晟露出一絲羨慕之色,面前這一位無疑是引得赤周魔主注視了,不然哪得這般造化?
而且這神通無疑十分有用,吞引莫名之物比旁人快上數十倍,可以想象,其無論法力還是修行之速都將遠遠凌駕於同輩之上,或許用不了多久,這一位便將與他地位齊平了。
他想了一想,拿過供案之上一份之前不屑一顧的名冊,看向最上面一排,見是“萬常毅”這個名姓高高在上,便就暗暗將之記下。
此時臺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