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所以懼怕這偉力,卻不是這個原因。
要是寶物經過了修士反覆祭煉,那氣機印痕是絕不會輕易被抹去的,可正是因為如此,反倒對其造成了威脅。
其人本身乃是寶靈所化,所以甚怕那布須天偉力沿著那氣機印痕,進而侵入到自身意識中來。
這對此人並無法造成什麼直接傷害,可是卻能消奪他對諸般現世的感應,要是被削奪太過,那就有可能墜入永寂之中。
當然,真要到那一步,其可以提先斬斷牽連,便可阻止這等事發生,但鬥戰之中,又哪有人敢去親身施法?
在明瞭這些後,張衍知曉自己手中又多了一個對付此輩的殺招,要是那燦衣道人再敢來,倒是可以一試手段了。
有了這偉力沖刷,他再無什麼疑慮,將法力意識灌入那道袍之中,許久之後,這袍服化作光點散開,最後聚攏在正身之上,望去卻是金光閃爍,他心意一動,頓便化作玄色。
再是稍作檢視,發現此中妙用頗多,自己只要願意,那麼自是可以將法力收束起來,不叫他人發現。
不過他是不會如此做得,現在沒過解真之關,不曾開闢定世,法力屏護是必須存在的。
在將其中所有都是理清後,他見再無什麼需要多看,便就定坐下來,意識很快就沉入布須天中。
在那一位存在隨時可能到來的威脅之下,如今一眾煉神修士都在設法提升自己實力,此等情形下,所有人其實都被逼迫著前進,因為稍有懈怠,或許用不著等到那位存在到來,就會被其餘同輩先一步上來對付,他也同樣如此,需得儘可能抓緊時間提升道行。
此刻虛寂某處,乙涵道人在經過長久努力後,口中吞吐的寶珠終是越發細小,到了最後,終於化去不見,一道瑩瑩藍光在他身上顯現出來,整個人都是沐浴在氤氳清氣之中。
待這些異象退去,他感覺自身實力更進一層,不由精神大振。
這時又生出去往那處定世的念頭,於是試著一感,卻是發現有些不對。
在他感應之中,那喚他前去的寶靈似是脫離了封禁,已是不在原來那處了。
心中不由暗想:“莫非前次我到來之後,那班人疏於防備,竟是使這一位逃脫出來了麼?”
他思來想去,覺得這個可能很大。
“要是這樣,倒是方便我行事。”
他千方百計找尋神常童子,可不是為了解救其人,而就是為了將其吞奪了。
前次雖是他感應到神常童子道行比自己更高一籌,可他身上有兩件造化至寶,在無外人插手的前提下,他自認為能輕易將對方拿下。只是結果不如人意,還未到得那寶靈面前,就被鎮守之人擊退回來了。
此刻他功行大進,心中就又是有了心思。
正在盤算之時,忽感有一道氣機過來,不由露出驚喜之色,心意一轉,順著那氣機而去,須臾之間,落入一處定世之中,只這裡除一面水鏡外,再無他物。
他往前一個邁步,身軀就緩緩沉入其中,少頃,落到了一處洞府之中,上方坐著一名玉貌絳唇的女道人,身著深紫道袍,雙手拿決,擺於膝上。
他打個稽首,喜道:“未想道友出關了。”
女道人以空靈語聲言道:“此次煉化‘瀝諦’,我功行更高一層,這裡還要多謝道友前次相助。”
乙涵道人言:“道友見外了。”
女道人眸光望來,道:“觀道友模樣,那封鎮寶靈可是未能奪來麼?”
乙涵道人哼了一聲,語帶怨氣的將此回情形大致講述了一遍,最後將失敗原因歸結到曜漢老祖頭上,“我聽道友之言,去找了那曜漢道人,然而兩番上門,並還許諾下好處,可此人居然不願相助,累我單人獨往,才未曾得手,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