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退了出去。
常載一見她出去,迫不及待端起碗來,拿著瓷勺呼嚕嚕吃了起來,一碗吃盡,他卻更是飢餓了,本還想再添幾碗,可喚了那侍女進來後,其堅決不讓,說是他身體尚虛,上來不可多食。
他也是無奈,好在六載囚禁時光,忍耐力著實強了不少,強壓下那股飢餓感,打聽道:“這是去哪裡?”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常郎君。”伴隨著此聲響起,一名唇上蓄鬚的年輕人掀簾走了進來,並道:“常郎君,可還認得我否?”
常載看了看他,道:“柏公子?”
柏圖哈哈一笑,道:“是我。”
他揮了揮手,令那侍女退了出去,隨後一撩袍袖,在常載面前坐了下來,“你忤了王上之意,又在殿上縱鷹為惡,本來王上要是將你囚禁一生的,不過此次本公子回來看望族親,聽聞此事後,憐你本事,故在王上面前求情,這才將放了你出來。”
常載訝道:“這麼說來,是柏公子救了我?”
柏圖道:“正是,不過本公子救你卻也不圖你謝,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便可。”
“何事?”
柏圖笑了笑,道:“不急,待面見老師之後再談。”又看了看他,道:“我觀你身體虛弱,便傳你一套呼吸法門,你修習之後,自是能知道好處。”他從袖中取了一本冊子出來,擺在上面,用手指敲了敲,隨後就起身出去了。
常載拿起一看,卻是撇了撇嘴,這是一篇煉氣之術,但與一氣清經比起來卻是差遠了,他看了幾眼,就扔在一邊了。
他摸了摸束帶,灌了一絲內氣過去,感覺自己能看到另一個不在眼前的所在,稍稍檢視了一下,發現這裡收納著一應開脈所用的外藥,只是自己要尋個機會,就能開脈破關,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車馬在行走一月後,在一處高峰之前停下,隨後常載跟隨著柏圖登山而行,來至一處門前栽種雪松的道觀之前。
柏圖先是入內,過得許久,他才被喚了進去,卻是見到了當年來仙宮選徒的那名道人,他這些天瞭解了不少事,知曉這一位息怡道人就是柏圖老師了。
息怡道人上下看他幾眼,見其雖然被囚禁了幾年,可卻精神尚可,沒有一點頹廢之狀,除了面板略顯蒼白外,倒也是眉清目秀,頜首道:“你這少年郎倒是一表人才,柏圖未看錯人。”
常載道:“多謝道長誇讚。”
息怡道人呵呵一笑,道:“柏圖說你擅長御使飛禽走獸,那你可能使喚蛟鱗雀麼?”
常載道:“回稟仙長,只要近處有蛟鱗雀,小子就能做到此事。”
息怡道人道:“若我要你用此禽鳥攻襲膠牛群,你可能做到?”
常載想了想,道:“這等雀鳥桀驁,若是這樣,恐怕需小子親自騎乘御使,最好還是晚上。”
柏圖在旁忽然插言問道:“為何要晚上?”
息怡道人擺了擺手,道:“晚上膠牛目力弱,無法望見太多同伴,膽氣不壯,更易受到驚嚇,此議是對的。”
柏圖躬身道:“老師英明。”
息怡道人對著常載抱以溫和言語道:“近來我需對付一群膠牛,你若做好了此事,我自會帶你入得道門。”
常載低下頭去,道:“謝謝道長。”
息怡道人點頭道:“下去吧。”
常載當下一揖,就跟著一名道童退了下去,一路上卻是沉默不語。
他年紀還小,沒有經歷過世事,但是在被柏王騙了一回後,卻是對誰也不敢輕易相信,且在讀過審峒給他的各種史書典故後,更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孩童了。
在仙宮之中他就知道,這些仙長大多隻有兩個弟子,不可能再多了,現在這個許諾其實是空口白話,其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