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駕馭雀鳥向下俯衝,與此同時,一頭靈禽受得他召喚,立刻振翅趕來,他一個縱躍,就到了其背上,並令那蛟鱗雀繼續在此追逐那些膠牛,自己則是對身下靈禽一個催促,藉著煙塵煙霧,就往遠處飛馳而走。
息怡道人遠遠見了那牛群亂了起來,知道事情成了,便是以他的深沉,也是道了一聲好。對常載他倒是沒想太多,這裡周圍可是荒原,常載離了他們那什麼地方也去不了。
可他畢竟是個感覺敏銳之人,等有一會兒,遲遲不見常載回來,不由皺起了眉頭。
靈乳之事萬萬不能洩露出去的,雖然這個可能很小,因為常載也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可是其他修士也不蠢,一旦有人透過常載知曉了這裡大致情況,恐怕立刻就會想到他們在此做什麼了。
就算想不到,只要起了疑心,他們這裡也就永無寧日了。
他沉著臉道:“柏圖,飛舟給你,去把常載找到,見面不用多言,立刻將他殺了。”
柏圖一怔,也與息怡道人一般想法,常載能去哪裡?而且其又不知道他們要取其性命,也沒有逃的理由啊,不過他知道人是自己找來的,要是出了問題也是找到自己頭上,咬了咬牙,道:“是,師父。”
他上前幾步,翻身上了飛舟,拿起牌符一晃,就騰空而起。
他往遠處張望了一下,因為方才東西兩面都沒有見得動靜,唯有北面被煙塵遮蔽,所以常載要逃的話,也只會經由此處,相信只要順著這個方向追趕,一定就能找到其人,當即一搖牌符,向著那裡尋去。
常載的確正在向北飛遁,他還不敢騰躍太高,只是貼地飛掠,因為擔心息怡道人追了上來,所以十分小心,一路上接連換了數頭飛禽坐騎,最後在一個洞穴前落了下來,這是原本坐下這頭禽鳥棲身之所在,就在懸崖之上,不過下面道路曲折,可直通地底深處。
這地方其實到處都是這等地下巖穴,他也是利用飛鳥在周圍探看了數月,才發現了這等所在。
一到裡面,他立刻往下跑去,複雜曲折的地下甬道路反給他帶來無比安全的感覺,不過他也知道對方要真是找過來,憑這些恐怕是擋不住的。
到了較深地界之後,到處都是流淌的地下河道,他尋到了一處狹窄無水的凹洞,努力擠了進去。隨後解下發束帶,從裡翻找出了一枚匿身符,往自己身上一貼,身上氣機頓時消沒下去。
實際那束帶裡面還有一套陣旗,不過他一個未曾開脈的人根本沒法用,現再只能用這等方法了。
柏圖在天空上方不斷盤旋,來回搜尋,只是沒有見到任何蹤跡,心裡越來越是煩躁。
常載只是離開不久,他絕不相信這點時間能去到多遠,肯定是找了什麼地方躲藏起來了,可他偏偏就是找不到。
到了天明時分,他一臉灰敗地回到了原來所在,垂首道:“師父,弟子無能,沒有找到常載下落,求師父責罰。”
息怡道人這時已是趁勢拿到了靈乳,不過出了這等事,先前的好心情已是蕩然無存,他哼了一聲,道:“我責罰你作甚,若是這小兒找不回來,訊息一旦洩露,將有數不清的同道來找尋我們,那麼我師徒三人都是沒命。”
柏圖和另一名少年聽了這話,都是臉色發白。
息怡道人略一沉思,“這小兒早有準備,是我看輕他了,不過他定然走不遠,多半是藏匿在了什麼地方,待我作法推算,找尋他下落。”
他當即起了一卦,只是方才欲想算清楚常載下落時,卻是神色一變。
他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對方所在,若是強行為之,那麼代價將大到難以想象。
這等情況,意味著常載已然是個修道人了,所以無法進行推算。
這結果讓他又驚又怒,他知道柏圖傳給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