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有些神異,得了那龍府,不定可借其入得洞天。周子尚未有立刻稟明族中,反而將此事隱瞞下來,想來是有獨享之意。”
儒衫修士霍然站起,眼中皆是火熱之色,激動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師兄,此等機緣,你若得了,再憑此入得洞天,我一門上下便可挽回幾分頹勢。”
周族原本便是開派族師曜漢嫡脈後輩,萬餘年來,都是門中諸族之冠,自此代靈崖上人上位之後,勢力卻愈發大了,只這數百年中,前後就有兩人成得洞天。
反觀吳族,後輩之中,便有出色人才,也俱被打壓下來,而族中三名洞天真人閉關數百載,不理外事。故族人皆是十分擔憂,再這般下去,吳族將來恐也要像那謝氏一般,淪為周氏附庸了。
可借之成以洞天之物就擺在眼前,對吳豐谷誘惑也是不小,他不禁陷入思索之中,考慮起其中得失來。
儒衫修士在下面看著他,不敢出言相擾。
過去許久,吳豐谷終是出聲,“此事確不好讓周氏撿了便宜去,好在門中尚不知此事,尚有插手餘地。”
儒衫修士興奮道:“師兄準備親自出手麼?”
吳豐谷十分冷靜,擺擺手道:“非是如此,我再耐心等上十載,就可去靈穴修行,大可不必在這等時候冒這等險,且我料周子尚當有後手,要想這般將龍府搶了過來,那是絕無可能的。”
儒衫修士不禁失望,道:“那師兄待要如何?”
吳豐谷輕描淡寫道:“不礙,自古成事不易,但要壞事卻是不難,你且設法將此透露給溟滄派知曉,餘下之事,就不必去理會了。”
儒裝修士頓時心領神會,道:“師兄,好計策,小弟這就去辦。”
不過數天之後,蘇氏餘孽現身南海的訊息,就傳到了溟滄派十大首座陳楓的案几之上。
因此事太大,他自覺難以處置,且此刻還真要專注對付魔宗,故親去了一趟浮游天宮,將此事稟明掌門。
半日之後,尚在昭幽天池苦修的魏子宏接到一封飛書,待仔細看過,便拿了一枚符詔出來,擺上香案,焚香默禱。
片刻,那符籙化去,他再拜了幾拜,就攜上幾件重寶,起遁光出府,直往南海而去。
九重天外。
張衍盤坐一團混冥玄氣之上,在茫茫虛空之中遨遊,因他不借外物飛遁,故每時每刻,皆有天外毒火烈氣試圖侵入進來,但一接觸身周玄氣,便就不斷化去。
不知過去許久,他感覺精氣法力運轉之間,有所滯礙,就將渡月飛筏喚了出來,去了其中汲吸丹玉,打坐調息。
約是半月之後,他又是精神奕奕。默默一察,自身法力又有微弱長進,不覺點頭。
自奪了魔相之後,他便離了大容鼎,往虛空深處而去,邊是為尋找合意寶材,邊為借天外毒火淬鍊自身。
因此舉等若日日與人相鬥,故功行增長比整日在洞府枯坐修持來得快上許多。
也虧得他為溟滄派三上殿之一的渡真殿主,背後有海量丹玉支撐,便有乘渡虛空的法寶,也萬萬不可能用得此法修行。
又飛渡數日後,他忽然瞥見一大團星辰碎礫好似玉帶一般,正洋洋灑灑飄來。
此等物事他先前一路過來時也是見過不少,早已見怪不怪,只是此刻一望,卻見其中有一大塊碎石,竟給他幾分熟悉之感,目光一閃,便要過去看個究竟。
然則此刻,心神之間卻是一動,一察之下,知是先前賜給門下弟子的一張符籙被啟。
他自成洞天之後,便賜給門下弟子一人一張法符,其中蘊含他一點心血,若是遇上大事,只要持此符默誦他名,或焚香祝禱,就可傳遞神意,令他有所感應。
他稍作思忖,那一縷神意安和,當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