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些先輩一般,莫名其妙消失無蹤了。
“罷了,既然勝不過此輩,不如趁著還有機會破去天外,看能否尋到機緣。”
這是他先前設想中的最後選擇,只是虛空元海並不是什麼好去處,雖他不懼先天渾滅元光,可那裡卻有許多虛空異種,且還不能修行,功行只會衰退,不會長進,待得久了並非是好事。除非能找到一處可供修道人存身界域,可此事談何容易,他若能找到,又何必留在鈞塵界?
但去到天外,好歹是保全了性命,日後有了機會,還可以再回來,他卻不信九洲修士一直留在這裡不走。
只是去到天外需得開啟天地關門,期間若有同輩相擾,那是無論如何也走不脫的,所幸他有至寶護持,稱得上是萬法不沾,自可從容做得此事。
這一番權衡之後,他終是下定了決心,拿個一法訣,運法片刻,便見虛天之中驟然裂開一隙。
他抬首看了張衍一眼,又把目光投向遠方,冷聲言道:“既然你九洲勢大,那這鈞塵界便就先交給諸位了,望你等看顧好了,日後楊某自會再取了回來。”
說完之後,他哼了一聲,一揚袖,就遁起一道宏大清光,朝著天地關門飛去。
可方至半途,卻是神情大震,這一刻,他卻驚駭發現,那一直護持自己的法寶驟然消去不見了。
不但如此,連一身渾厚元氣靈機也是變得空空蕩蕩,仿若此刻只剩下了一個空殼。
這個時候,他陡然醒悟了過來,此寶唯有坐得積氣宮宮主之位才可取得,而當他做出遁出此界選擇的時候,分明就將億萬弟子生死交到了九洲修士手中,這般行徑等若是自行放棄了宮主之位,那法寶自是不會再認他為主。
張衍見楊傳遁身去得天外,已是在思忖未來如何防備此人了,可忽然發現此人根果居然不再轉挪,而且渾身氣機驟然下降,幾乎在一瞬間便到了那等極其微弱的地步,心念電轉,猜出是此人身上寶物出現了變故。
他目光一閃,先前是無法阻止,此刻既然有了機會,又怎麼會容許對方逃去?於是伸手向前一拿,使了一個五行遁法,同時千萬劍光隨心意縱出,霎時越過虛空,盡數斬在楊傳身上,頃刻間便將其法身斬碎。
而楊傳這裡氣機一斷,那天地關門又是轟然合閉。
張衍見此,心下一定,若再無變故,那麼對方已然逃不出去了,兩指一駢,運轉全身法力,霎時氣機暴長,少時,叱喝一聲,對天一指,一道“太玄清一元涵真罡”縱出,轟在了那些靈光之上,頓將之消磨去一大半,而餘下一些仍是試圖聚合。
他一擺袖,正要乘勝追擊,將之一掃而空時,卻覺有一道神意過來,不禁一挑眉,稍作思索,也是神意一放,剎那間,便到了那莫名界空之中。
卻見那楊傳正站在前方,只是看飄忽不定,仿若隨時可能散去,他對張衍打一個稽首:“此戰是我積氣宮敗了,楊某願意將宮中秘星一應修道外物都是獻上,還望貴方能留下我積氣宮道統。”
張衍淡言道:“只要積氣宮修士願意順服,並立誓不再與我九洲作對,那我等自也不會趕盡殺絕。”
楊傳神情放鬆下來,躬身一揖,道:“多謝道友了。”
下來他就將那秘星所在以及修道外物藏納之地交代了出來。
那至寶離去之後,他本身元氣已是不足,再被張衍神通所傷,這刻神意交流也是勉強為之,待說完之後,身形便就散去。
張衍知道他定然還有所隱瞞,不過他不在意這些,只要除去了這些帝君,鈞塵界便盡入九洲各派之手,與一界之廣大比起來,這些不過只是小利,無需去認真計較。他心思一動,也是把神意退了出來,見面前那靈光僅餘一點未逝,便一揮袖,一道雷芒閃過,便將其徹底消殺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