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勢翻了數倍不止,還算積累下來一些根底,而且門中元嬰真人一個未失,恐怕只此損傷,就能令整個門派一蹶不振。
只時言氏弟子原先在碧羽軒中一家獨大,可此役下來,活了回來的,也只有十餘人而已。
明眼人都能看出山門局勢必變,放在其餘門派,此時勢必有外姓旁支出來爭權,可碧羽軒因有韓佐成在,任何人只要一想他身後那強橫背景,立刻便會熄了心中妄念。
沁泉暖山,言子賢臉色蒼白,渾身浸泡在藥池之中,池水泊泊滾動,好似沸騰,可見一縷縷黑煙從他身軀竅穴之中冒出。
那一戰因他衝在最前方,也是身受重創,但因有攜有一件護身玄器,再加一枚言曉陽提前贈與的寶丹,卻是得以存活下來。
可由於傷勢過於沉重,至今仍是未完全恢復,甚至有修士看過後,認為他便能復原,也是道基受損,若不得靈丹寶藥,怕修為無法再有精進了。
石階上有腳步聲傳來,一名老道出現在了他面前,其肩上站有一隻雄俊蒼鷹。
言子賢一見,知這一位可是上代掌門師弟,便是言惜月見了也很是恭敬,他哪敢無禮,忙欲掙扎其身,喚道:“真人。”
老道見了,卻是上前幾步,伸手一壓,一股柔和法力下來,把他按住,道:“既然傷勢未愈,那便無需亂動了,免得動搖了根本。”
言子賢點點頭,道:“那便恕晚輩無禮了。”說話之後,他順勢躺下。
那老道看著他道:“子賢孫侄,掌門真人讓老夫來告訴你,今次之事,全是言真人他一人之過錯,與旁人無關,你無需為此擔心,如今回了山門,就好好養傷就是了,不會有人來為難你。”
言子賢抱拳道:“真人請代我多謝掌門拳拳愛護之心。”
那老道嗯了一聲,隨後手撫那頭蒼鷹,道:“老道這頭‘劍翎兒’能為人驅除穢汙,卻要為你檢視一番,有何不適,你且忍著點。”
言子賢道:“有勞真人費心。”
那蒼鷹凌厲目光一落,頓有一道銳光照下,將他身軀照得通透,甚至連內腑骨頭都是顯現了出來。
霎時間,言子賢頓時生出一股渾身上下被看透的錯覺。
半晌,那蒼鷹收回目光,衝著老道鳴叫了兩聲。
那老道呵呵一笑,道:“子賢師侄也是運氣,元嬰未損,也算不得什麼大礙,當年魔劫之中,老朽見過比你傷勢更重之人後來也得復原的,你再調理一年半載,當可無礙,你好好調養吧,老朽告辭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心下卻是道:“並未見得任何邪祟俯身的跡象,當無問題,還有幾個子侄也需看一下,以免出了疏漏。”
言子賢看著那老道告辭出去,重又躺好,沉沉睡去,由得那藥力往身軀之中滲透進來。
只是這個時候,他背後卻有一張鬼面顯露出來,警惕地看了看外間,暗恨道:“幸虧早有準備,不然就被那老道看出破綻了。”
此時的言子賢,實則已是被一名天鬼妖聖附寄上身了,此事連他自己也未曾發現。
天鬼部族之中,本就有侵奪他族身軀之術,但這門神通更為隱蔽,只是依附在對方血液之中,人仍是那個人,但是會潛移默化受得影響,最後為天鬼部族所用。
那以寶光殺傷數百修士的舉動,卻實是一個陷阱,但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做得此事。
實則為了此次計策能夠順利施為,潛伏在那數萬天鬼之中的妖聖足足有六個之多,為免九洲修士發現異狀,他們早早將自己渾身氣血散去大半,只留下一縷足夠發動佔奪之術,但最後成功的,也只他一人而已。
這佈置很是隱秘,哪怕九洲修士這處,也不曾想到天鬼部為了安插一個釘子進來,寧可犧牲數萬部眾和數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