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說完,大殿上白光一閃,“咔嚓”一聲,他已經頭顱崩裂,斃命當場。
杜悠伸手輕輕一召,一把熒光透亮,薄同蟬翼的玉尺就回到了他的手心中。
林遠在旁邊看的眼皮一跳,這個杜悠手中法寶竟然還不止一件?
杜悠皺著眉頭把法訣來回掐了幾遍,總是不得法器回應,在他想來是應是此寶被人壓住,脫身不得。
人可以死,法器萬萬不能丟失!
他冷笑一聲,道:“張衍,你真以為我的法器好拿的麼?”
此刻他手中這把尺名為“定規尺”,與那把“拘矩尺”本為一對,主尺副尺之間能相互吸引。
杜悠心中默唸一句法訣,道了聲:“去!”只見一道白光從他手中飛起,瞬間就穿出了大殿。
片刻之後,兩道白芒同時飛回大殿,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手中,正是那一對玉尺。
他心中默默一察,知道“定規尺”已經取過了人的性命,唇角微微一翹,回身指了指身邊兩個力士,道:“爾等去把張衍屍首抬回。”
兩名力士應諾一聲,告退下殿。
杜悠環視了周圍一圈,慢悠悠說道:“諸位師弟,且等候片刻,張衍如此桀驁,在下身為下院大弟子,自然會給你等一個交代。”
包括林遠在內的二十八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誰都沒有開口。
杜悠也不在意,等把張衍屍首抬來,這些人自然會曉得他的手段。
兩名力士腳程極快,大約半個時辰,他們就返回覆命。
杜悠按捺不住,急聲發問:“張衍何在?”
力士回答道:“張衍就在殿外。”
杜悠滿意點頭,道:“來人,把屍首抬上來。”
力士猶豫了一下,然後一揮手,兩名長隨就把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抬了上來,這個人連頭顱被打碎了,面目已經模糊不清。
眾弟子暗暗搖頭,雖然他們都看不起張衍出身,但是倒也認為張衍也算得上是一個人傑,在地門道上的所作所為也是讓人佩服,沒想到今天居然死在一個豎子手中。也算是他時運不濟了。
杜悠掃視了眾人一眼,見眾人眼中似有懼色,不免得意,用手指了指屍體,拿腔作勢問道:“這就是張衍?”
本來這句話並沒想要人作答,那名力士卻面有遲疑之色,道:“這,這人似是張衍……”
“似是張衍?”杜悠頭一轉,猛地盯著這名力士。
力士嚇了一跳,剛才郝總管被打死的時候他也在場,不由吞吞吐吐說道:“有一人在門外候著,自稱也是張衍……”
杜悠大怒,指著屍體道:“那人是張衍,這人也是張衍,下院到底有幾個張衍?”
外面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被打死這人,是林遠師兄的族弟林通。”
“什麼?”林遠一怔,隨即失聲道:“張衍?你怎麼……”
一個高大的人影在眾目睽睽下走進大殿,不是張衍又是誰?
林遠心中一抽,那被打死的這人,難道還真是林通?
張衍走到大殿當中站定,他面色平靜,先向眾人一拱手,然後才說道:“適才我在洞府內與林兄相談甚歡,突一惡奴出來說要拘拿於我,林兄氣憤不過,與那惡奴爭執了幾句,誰知惡奴竟欲傷人,於是林兄便將此人手中玉尺奪下,收在懷裡,說是要日後由他再還給此寶主人,哪知道那惡奴走後未久,突又飛來一尺,當場打中林師弟頭顱,致他死於非命。”
他嘆了一聲,言語中不甚唏噓,“我與林兄一向交好,欽佩他的為人,沒想到他今日竟然死在小人之手,可惜可嘆。”
林遠面色古怪,他當然知道自己族弟林通的脾性,張衍所說多半不屬實,不過現在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