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語氣自然地說道:“那師弟我就愧領了。”
範長青見張衍毫無扭捏作態之色,暗道:“這位張師弟倒也是個爽快人,如此就好,就怕是個假道學,這就叫我難做了,看來齊師兄看人果然是不錯的。”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正才奔到了主題上。
齊雲天淡淡一笑,道:“今次來訪,是要告知師弟,你此次去了魔穴回來,練就了玄光,門中自然會令師弟前去三泊斬妖立功,只是師弟入門不足一年,少同門相助,未免不美,是以我特喚了範師弟來,你們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張衍明白,範長青修為遠在自己之上,所有“互相照應”也是對方照應自己,只是齊雲天怕張衍性子高傲不肯領情,所以說得委婉。
張衍自然不會頭腦發熱到拒絕這等好意,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對著範長青說道:“日後還請師兄指教。”
範長青連忙舉杯,道:“不敢當。”
他心中暗想:“齊師兄今次特意下魔穴將這位師弟接出來,如今又親自登門,可見對這個師弟看重無比,聽聞這師弟修煉的還是孫師叔的《瀾雲密冊》,且自身還是真傳弟子,顯然頗得恩師和孫師叔看重,日後修為一旦上來了,地位必在我之上,我需不能端架子,只有早早打好交道才是。”
第六十五章 納元入符,瓔仙尋人
齊雲天和範長青在張衍處盤桓了一日,這才起身告辭,臨別時,範長青叮囑張衍道:“師弟,此戰不可心慈手軟,若有手段,都需使出來,爭多少功勞都不嫌多,我知你才從魔穴回來,給你些時日安排雜事,十日之後,你來成王峰上尋我,我自帶你去三泊處殺伐征討。”
經過兩月多的準備,溟滄派中已準備大舉攻伐三泊湖妖,不過此事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需要按部就班,先要派遣一些修為不弱的弟子清理了三泊外的那些零散部族,然後才是攻打那些星羅棋佈的水府奇峰。
而範長青,便是此先前去的幾名弟子之一。
張衍忙應了一聲,然後站在洞府門口,恭送齊雲天和範長青離去。
轉身回到洞府中後,他暗自尋思:“我若一人行動,有太乙金火之光和諸般法寶在身,當是手段齊備,只是如和範師兄及其他同門同行,倒也需多做其他準備,不能讓他們看輕了。”
入了玄光境後,他原本想的是著手修行“五方五行太玄真光”,雖然這門法訣艱深奧澀,一眼看不見盡頭,但他有殘玉在手,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在真氣上輾轉多變的法門。
只是裡面卻有一樁礙難,練這門法訣需要五方五氣精粹用來溫養,他現在哪裡抽得出時間去尋找?是以這法門不是他如今能用的。
不過別的手段他倒也不是沒有,除了幽陰重水外,他曾經從沈嶽峰身上得來過一本《符囊書》,上面記載了諸般符籙的運用妙法,記得與此人一戰時,那些符籙居然能抵擋法寶,還能破開雲霧,甚是了得。
廣源派原本也是大派,現在縱然式微,此法也當有獨到之處。
張衍心中忖思,不如趁這幾日空閒,入殘玉內習練一番,到時也可多一種對敵之法。
他伸手入袖,正要拿出那本道冊來,卻摸到了另一物,心中一動,想道:“如今我已是玄光修士,此物倒是可用了。”
將這件物事拿了出來,只見此物泛著黃芒,形制與一般符籙相差不大,正是那枚可以納氣入真的“元符”。
這元符許久放在袖囊中,又未得運用,其中原本沈嶽峰的真元早已散了大半,張衍起玄光往符中只一刷,便將其中僅存的一絲精氣刷去,然後坐定下來,將自己的元氣往其中渡入。
他本以為只是半日工夫便能處理妥當,哪知真元一入其中,便感覺彷彿到了一處不見底的深壑之中,怎麼也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