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處置?”
鍾臺派去往眠星斗法,派中元嬰修士俱是出得門去,只留下二代弟子看守山門,不過有鄭真人坐鎮此處,也無人敢來生事。
派內是一概俗物,喬掌門不放心外人,也就交由幾名妾侍打理,而一眾寵妾之中,就屬連慕蓉修為最高,幾日前又聽聞她突破了元嬰之境,泉聰知她心眼小,又有心討好,便就派了一名弟子去問。
希聲山,暖爐閣,陣陣悠揚琴聲自裡傳出,其聲悅耳,重重疊疊,如玉浪堆雪,清舒潤心。
待一曲彈罷,席下尤老擊掌道:“連娘子此回入得元嬰境中,不想連琴技也是大漲。”
連娘子聽他誇獎,心裡極是高興,她一擺手,輕笑道:“那也是多虧了尤老送來的那一船上好罡英,尤老,你的好處,奴家自會記在心中的。”
尤老看了看她,卻故意一嘆,道:“可惜,可惜。”
連娘子奇道:“何處可惜?”
尤老道:“在下是可惜,連娘子若是成嬰再早些,也能與趙夫人一般,去龍柱鬥法,為喬掌門分憂。”
一提及趙夫人,連娘子輕輕哼了一聲,道:“趙茹本非我楚國之人,不過仗著生養了一個好兒子,才被老爺看中,可如今我也成就元嬰,卻是不比她差了。”
兩人正說話間,有一名婢女入堂來報,道:“娘子,泉聰道長遣了一名弟子過來,說有要事要見娘子。”
泉聰是喬掌門二徒,不過這人資質不佳,修了數百年,還只是化丹一重境,只是其人出身楚國大族,與她氏也是姻親,連娘子也不欲得罪,道:“傳那人進來。”
少頃,一名弟子入得堂中,見禮之後,不待問及,就把此行來意說出。
連娘子驚訝道:“老爺隨身符信?你師父可不要弄錯了。”
那弟子道:“符牌師父已是查驗無偽,確是真的。”
連娘子疑問道:“既是來庫藏中取物,又為何不遣本門弟子前來?那人是何來歷?可曾問清了?”
泉聰子回道:“弟子來時,已是查明,此人姓張,乃是西神屋蒼朱峰涵淵門主,此次龍柱之會,被那杜真人招攬了去。”
“你是說此人是神屋山張道人?”
連娘子先是露出意外之色,隨即美目中泛起一絲冷意,哼了一聲,心中想道:“那張道人當初竟削我臉面,而今撞在我手中,不妨尋個由頭,也拿捏他一番,好好出了這一口惡氣!”
只是那信符乃是喬掌門乃隨身信物,她也無由阻攔,想來想去,也尋不到辦法,便看向席下道:“尤老,你說此事如何是好?”
尤老知她心意,可嘴上卻道:“在下不過是個外人,貴派之事,又怎生論得?”
連娘子不悅道:“讓你說你便說。”
尤老意味深長地言道:“如今正逢那龍柱法會,乃非常之時也,娘子需得多查幾日,免得今後出了漏子,難向門中交代。”
連娘子美目一亮,便關照那弟子道:“你回去告訴泉聰,憑那張道人索要何物,你就百般推脫說尋不到,今日推明日,明日推後日,總之不叫他尋了去,可是明白了麼?”
那弟子應下,也就出閣去了。
這時連娘子心中卻是忐忑起來,持掌門符信者就如掌門親臨,暗中搬弄手腳,罪責可是不小。
可她再轉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元嬰修為,喬掌門寵護她還來不及,又哪會計較這等小事,就算過後問起,只要一口咬死不知此事就可。
那弟子未用多久回了犀牛峰,將連娘子所言一字不漏告知泉聰,這名老道立時心領神會。
他踱步出來,到了殿外,走至張衍面前,端禮道:“道長,牌符已是驗過,確為掌門信符,先前有所怠慢了,望乞海涵,只不知道長此番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