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門卻是不能了,只能就近尋一地,護送其去轉生,來世能否有修道,全看其自家機緣了。
花長老臉上陣紅陣白,他現在已是回過味來,方才張衍斬向他那一劍其實只是試探而已,不可能當真斬殺下來,若是自己當時並不慌張,來個穩守不動,胡長老也不會這麼容易被張衍殺敗。
這名師弟,等若被他間接害死。
只是現在懊悔也是來不及了,他也是有氣沒處發,回過頭看了看自己弟子,罵道:“你這蠢徒,為師明明關照過你好生守著,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半點用也無有,我還要你作甚?”
吳函承也是頗覺冤枉,適才那一瞬可謂電光火石,退一步說,就算自己能及時出手,可又怎能擋得住元嬰真人雷霆一擊?這豈不是自尋死路麼?
張衍方才那一劍,可謂是神來之筆,原本以胡長老的修為,正面與他相鬥,也不會如此不濟,便是護身寶光也不是那麼容易破得了的,可是法靈一來一去,卻是使得胡長老前後產生極大落差,這才被張衍輕輕鬆鬆拿了下來。
由此可見,修士鬥法,絕不是隻看雙方法寶神通,更在於對戰機之把握,便是道術功法練得再好,未經殘酷生死廝殺的磨練,臨敵鬥陣稍一疏忽,便是落敗身亡的下場。
霍軒目光冷淡,站在那處默不出聲。
他見識眼光都非一般人可比,哪還看不出胡長老與花長老二人方才在私下動了手腳,若不是張衍發現其中貓膩,出手破局,怕是要經歷一番苦鬥了。
雙方早已說好了不得藉助外力,可是胡長老當著他之面違了規矩,就算被當場斬殺,也怪不到溟滄派身上。
只是張衍出手的確有些過重,他看得出,以張衍那劍隨意動的飛劍修為,及時收手也是能夠做到的,雖然眼下說不上錯,但若是平都教揪住此一點不放,卻也是極大的麻煩。
以他對張衍的瞭解,隱約能感覺到,這位師弟這麼做,絕不會只為逞一時之快,定是另有目的,他暗忖道:“張師弟,你究竟在算計什麼呢?”
那觀戰的千數名溟滄派弟子更是失望,他們本是期待一場好鬥,可是二人轉瞬之間便分出了勝負,胡長老更是敗得莫名其妙,好似自家主動上去送死一般,看得著實無趣之極,連帶對平都教也是小視了幾分。
混在其中的陳巧菱嘴唇顫抖,憤恨無比地看著仰面躺於地面的胡長老,這被寄託無比期望之人竟被張衍一劍斬落,簡直是毫無反抗之力,自己怎麼會找上如此無用之人?
若不是等待時機那陽符收回,她再也不想在這裡再待上半刻了。
於長老照顧胡長老服下丹藥之後,便站了起來,對張衍冷聲言道:“張真人,不管如何,我平都教長老終是傷在你手中,此事當需給個交代!”
霍軒不悅道:“於長老,你又何必如此,比法較技,損傷在所難免,此又非意氣之爭,不要傷了你我兩派的和氣。”
於長老卻是情緒激動,怒道:“霍真人說得好輕巧,我派一名長老故去,難到就這麼算了不成?”
霍軒目光掃去,冷聲道:“於長老準備如何?”
於長老猶疑片刻,沉聲道:“老朽願與張真人再比鬥一場。生死不論,若是輸了,再無怨言。”
霍軒搖了搖頭,這位於長老想來個不常出得觀門,方才會說出如此可笑之語。
洛清羽笑了笑,主動站了出來,道:“於長老,張師弟方才已是鬥過一場,不若洛某奉陪好了。”
於長老看了看洛清羽,不禁退後了一步,後者成名已久,他是見過其手段神通的,自覺無有勝算。
他雖是剛才喊得響亮,可是面對溟滄派眾弟子,卻也是毫無底氣,知道在這裡討不了什麼便宜了,哼了一聲,跺腳道:“此事不算完,我自會請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