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道:“莫非已是殺了這個小輩不成?”
此時張衍不去管他們作何想,他已是隱匿了身形悄悄飛遁至戰圈之外,先是觀察了片刻,見三人所站之處與先前並無兩樣,心中一動,腦海中突然有一個主意冒了上來,他冷冷一笑,先是掐了一個法訣,待佈置完成後,便一拂袍袖,往高道人那處貼近。
先尋上這人也是有理由的。此人有劈雷印在手,這寶物威力實在不小,能夠對張衍做一定牽制,顯是這三人之中對他威脅最大的一個,且高道人此刻單獨一人,身邊並無同門照拂呼應,下手最為容易,自然是首先剷除的物件。
高道人儘管心中併為失去警惕之心,尤是暗自戒備,但他此刻大半心神都在前方濃雲之中,卻不知這時張衍已然欺到了他身後,因此絲毫未作提防。
張衍嘴角一撇,伸出兩指向前一點,兩隻呼嘯金錘飛出,分作一快一慢,自左右抄掠而去。
高道人忽覺後方勁風襲至,這時才察覺到了不對,忙把身子一側,險之又險地躲過一隻金錘。
可躲得過這一隻,卻不防還有一隻金錘從另一處襲來,“轟”的一聲便打在了他後背之上,頓時骨折肉裂,腑臟盡爛,口鼻之中向外狂噴鮮血,腳下遁光一散,就從雲頭上跌落下來。
張衍怕他不死,一個縱身躍上前去,伸手接了一隻金錘入了掌心,順勢一錘落下,“啪”的一聲,就將高道人頭顱砸爛。
包定衡與方闔都把此景看在了眼中,兩人俱是猛吃一驚,心頭瀰漫起一股深深懼意。
誰想到這李元霸非但未死,反而不知又用了什麼手段到這高道人身邊將其殺了。
包定衡自覺此時法寶皆出,手段用盡,可仍是無法將張衍置於死地,就算石公和那化形藥芝俱被奪走,卻也是不得不退了,便顫聲出言道:“師弟,此人非是你我可敵,不如今日往別處去了,來日再報此仇不遲。”
方闔適才為了包定衡施展法寶,硬是擋了幾次玄黃大手的猛攻,早已是精疲力竭,此刻退去正是求之不得,因此答道:“師兄所言極是,這李元霸著實厲害,手段詭異莫測,不若引了幾位同道前來,再共剿此賊!”
兩人拿定主意後,正要起身飛遁,只是他們還未起駕遁光,卻覺腳下如同灌鉛一般沉重,低頭睜目一瞧,這才悚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周遭已被團團黃霧裹住,竟已是舉步維艱。
忽聞聽聞前方有一聲大笑傳出,這四周黃霧忽而如波浪翻滾,倏爾之間收攏一團,攢聚一處,只見一隻十丈大的渾黃巨手從下方探出,這兩人這才驚覺,自己原來所站之處,卻是正在那玄黃大手的手心之上,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這玄黃大手舒開五指,一個翻掌,如巨浪般朝著二人卷覆而下,眨眼便將這二人吞沒,只聞兩聲短促的慘叫傳出,雲靄之上,便徹底沒了聲音。
張衍站定虛空,一抖肩膀,將玄黃大手收了,任由那兩具破爛不堪的屍身落下。
只是他面上警惕之色未去,先是舉目四顧,又起身駕清風去樹林周圍轉了一圈,仔細查探了一遍後,他確定適才並未修道人來過附近,心中一定,這才折返回來。
他向來行事果決,但也不缺細心謹慎。
與包定衡這幾人鬥到現在,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是難以保證在爭鬥之時是否有其他修士恰巧路過。
是以他索性舍劍不用,只以玄黃擒龍大手和力道修士的手段對敵,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如此一來,便是被人暗中窺探了去,也絕不會聯想到他真正的身份上。
回到原處之後,張衍目光掃過地上幾具屍身,略一思索,一甩袍袖,將那“九攝伏魔簡”祭了出來。
此物久未現身,這時得脫樊籠,發出一聲歡悅嘯鳴,簡身震顫之際,天上隱有仙樂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