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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否則,夜一長夢就多。”嚴曰孟凜然說。

王慎:“急什麼,事情還沒辦完呢?”

嚴曰孟急道:“怕就怕城中有人要害軍使。”

“此話怎講?”王慎驚訝地問。

“李成對軍使有不軌之心。”嚴曰孟面容有些發白:“軍使,先前你出恭,屬下放心不下,也跟了過去。可剛出去就看不到你的,就在李成的行轅裡轉了半天,卻是一不小心鑽進李成的臥房中去了。當時,房中只有一個下人,屬下就和他攀談了幾句,卻發現了端倪。”

“什麼端倪?”

嚴曰孟鐵青著臉:“屬下看到李成的案上放著一張安陸輿圖,軍使,他好好地呆在鼎州,拿咱們安陸的輿圖看什麼?”

王慎:“眼睛長人家身上,他要看哪個地方的地圖,別人也管不著,況且,區區一份輿圖並不能說明李成要對某圖謀不軌。”

“軍使,那張輿圖上清楚地標明江漢各城各條道路和各處關隘的我泗州軍駐紮的兵力,還有部隊旗號和帶軍統制的名字。你說,他李成遠在湖南,怎麼可能對江漢的事情那麼清楚?”嚴曰孟道:“肯定是安陸那邊以後李成的內應,咱們可是友軍,他為什麼要派那麼多細作過去潛伏,肯定是覬覦江漢膏腴之地。沒錯的……”

他低聲冷笑起來:“李成現在已經山窮水盡,湖南一地也養活不了他那麼多人馬,要想生存,只能向北,軍使,此人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王慎用手摸了摸鼻子,面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見他不說話,嚴曰孟又道:“軍使,杜相不是讓你剿了李成嗎?李成自來鼎州之後屠戮百姓,民憤極大,不若先下手為強。”

王慎淡淡道:“李伯友和我乃是莫逆之交,某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杜相那裡,某會同他解釋的。摩尼妖賊未除,咱們豈能內訌,真是荒唐。”

所謂莫逆之交也就是說說罷了,在利益面前,所謂的私人交情又算得了什麼。自己和李成都要養活手下那麼多人,個人的意志早已經被集體所綁架。

可是,現在大敵當前,還是先團結一心消滅鐘相之後再說。不然,二人都要陷在洞庭湖這該死的地方,誰也走不了。

見王慎說出這樣的話,嚴曰孟自然是不相信的,只得道:“軍使,無論如何,還是得先離開這鼎州城為好。如果實在要留在這城中,不如暫時將行轅設在簡知州的州衙裡。李成洗劫鼎州之時,惟獨不敢在簡大人面前造次。”是的,一州的知州若是有個好歹,那是不得了的政治事件。

王慎點點頭:“可,去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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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李成臥室中,陶子思和他正坐在一起說話。

和先前在大廳堂中的醉眼朦朧不同,這個時候的李成眼睛裡全是精光。

陶子思滿面的憤怒:“好個姓王的,先前訓話的時候好威風好殺氣,在天王面前作威作福起來,也不想想他是什麼出身。想當年在江淮的時候,這廝在天王面前跟一條狗似的。不外是運氣好,攀上了杜充這根高枝,都快做相公了。”

李成咧嘴笑起來:“他還真有點統帥千軍萬馬的威嚴了,子思你也別小看他。如今的王道思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小朋友了,一來就盡顯威儀,接下來卻滿面謙和,不顧身份和軍中將士稱兄道地。身架子端得起,放得下,果然不是個好對付的。”

陶子思聽出李成話中的意味,大覺驚奇:“天王也知道這廝來湖南沒安好心?”

李成卻不搭腔:“和李橫李相公那邊的聯絡不要斷了,他應該會有安排的,咱們也無須多想,一切都平定妖賊以後再說。”

陶子思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