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自然,襄陽若不能光復,某被這麼一塊大石頭壓在頭上,也寢食難安啊!”說著,他就詳細地同他說了一遍襄陽對於江漢的戰略意義。
牛皋大喜,一揖到地:“願追隨軍使,鞠躬盡瘁死而後以。”
王慎忙將他扶起來,道:“走走走,伯遠,我替你介紹一下軍中的帶兵將領們。”
……
實際上,王慎也是昨天在進入鼎州境內的。
他之前從安陸出發,大軍順漢水而下,進入長江,經漢陽軍、復州西行,並沒有直接進入洞庭湖,穿過整個大湖直殺鼎州。沒辦法,洞庭湖完全是鐘相水軍的天下,誰叫自己的水師不爭氣呢!
王慎現在用兵非常穩妥,寧可繞遠路也不肯行險。
他過了復州之後繼續逆長江而上,從石首登陸進入澧州。
在澧州碰到鐘相的部隊,兩軍大大小小打了十多場,每戰斬首極多,倒有點摧枯拉朽的意思。
鐘相見陣戰不是王慎的對手,手下士卒盡皆喪膽,在不肯同泗州軍正面較量,而是化整為零,開始打起遊記。
王慎被他騷擾得受不了,就命部隊也跟著化為幾百人的數個小隊,朝前推進。
此刻,岳雲部已經深入到鼎州城外三四十里的地方,應該已經和李成聯絡上了。
他才帶著行轅到了安鄉縣,準備等岳雲打通道路,再率中軍輜重過去。
介紹牛皋和背嵬軍中的都頭以上的軍官認識之後,王慎就和他一道站在較場邊上看士卒操練。
只見,較場上起碼有三四百人。可是,他們並沒有如普通軍隊那樣結成厚陣,如牆而進。
反到是分散成十幾個人為一組合的小隊,分開練。
而這十幾個人的小隊中,士兵們手中的兵器也是各不相同。如此一來,小隊和小隊之間就沒有所謂的緊密的聯絡了。
牛皋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第二百五十七章 牛皋(三)
牛皋是標準的北方豪傑,兩河最多好漢,如他這樣的英雄人物從小打熬氣力,行走江湖,對於宋軍戰法也是門清。
日常在訓練鄉勇的時候,使的也是大宋禁軍的手段。
宋朝野戰軍團作戰講究的是重甲硬弩,每戰陣不可謂不厚,要求的是士卒和士卒之間的間隔儘可能做到最小,如此,一上站戰場,即便士兵心中畏懼,被身周計程車兵簇擁著沒有絲毫的騰挪餘地,只能身不有由己地朝前推進。
打個比方,宋軍大陣就是一口巨大的石碾子,每戰都靠著堅固的鎧甲毫不留情地朝前碾壓,直到身前再沒有一個敵人。
如此一來,北宋軍隊在對外戰爭中保持著極高的勝率。當然,這種如同烏龜殼子一樣打法實在在笨拙,就算取得勝利,也無法對潰敵追擊,斬首率也低得叫人喪氣。
可眼前的王慎軍竟然反其道行之,部隊解散成十來人的小隊,彼此聯絡疏鬆,這樣的隊伍一拉上戰場去,各自為戰,遇到敵人集中兵力一衝,豈不是立即就潰散了?
看到這裡,牛皋眉頭禁不住皺到一處,在眉心結成兩塊大疙瘩。
他的表情如何瞞得過王慎,笑了笑:“伯遠可是對我軍這種戰法不以為然?”
牛皋:“不敢……”他心中也是奇怪,泗州軍這一年多以來每戰必克,好大威風,自己在河南也是心嚮往之。可是,眼前的情形實在太怪,叫他理解不了。
王慎:“伯遠,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有話但說無妨。”
牛皋:“軍使,恕……末將斗膽說一句,你這個陣法實在太怪,在下愚鈍實在看不明白。可是,真用在戰場上,遇到女真韃子,怕是要壞事。”
王慎哈哈一笑:“確實,單憑此陣是沒辦法用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