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那大帝徒兒血雲....”
老道三句不離血雲,兩句不離徒兒,一句也不停歇....
下方礦山上,密密麻麻的礦工,上到準帝,下到真仙,無不聽得如此如醉。
“啊,匹夫!本座堂堂準帝,焉敢如此欺我!”
魂魔準帝嘴角溢血,雙眼通紅...
心生無限抵抗!
他恨不能衝上天去,一把將礦主撕碎。
但又畏懼神衛之能,不敢造次。
挖礦之羞辱、聽道之煩躁....人生之絕望...
這些天的精神折磨,讓這位準帝大人,很想去死。
但現在修為被禁,準帝哪怕是想死,都變得極其困難。
準帝之軀,即便沒有道力加持,也很難殺死。
何況,自殺在礦場是嚴令禁止的。
敢有此念頭,神衛就會立刻出現。
那結果,不僅死不成,還要生不如死...
而且,生不如死之後,該挖的礦,一塊也少不了。
神庭礦場內的生活,就是如此簡單質樸。
令人絕望。
“啊!”魂魔準帝悲憤絕望...
一邊挖礦,一邊咯血。
血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非是老道血雲帝咒之傷。
純粹是他自殘相抗導致的。
而魂魔旁邊另外倆準帝,屠夫和青元神君,亦是差不多如此。
兩人面容不同程度的扭曲,似內心極其掙扎,在努力抗衡著什麼。
“我徒兒血雲....”
“我那大帝徒兒血雲...”
“血雲...”
“血雲...”
一聲聲魔咒灌耳,認真挖礦的屠夫,終是沒忍住爆了粗口:
“啊!匹夫!天天血雲!句句血雲!有完沒完?!”
“恨吾沒有天斬!不然,定一刀了結了這廝!”
屠夫低語怒罵,身上殺氣隱現。
突然,他瞳孔驟縮。
面色漲紅,張嘴噴出大口鮮血。
準帝之血,鋒如神刀,貫穿地面...
屠夫大驚,駭然朝上看了一眼。
天上礦主老道,似感受到屠夫目光,亦是循跡看來。
老道仙風道骨,高深莫測。
神情平和,人畜無害。
但屠夫目光與之交匯。
身軀不自覺輕顫。
然後趕忙收起雜念,繼續老實低頭挖礦。
旁邊青元神君見此, 眸光微閃。
三人中,他是表現最為平靜之人。
每每痛苦之時,他臉上詭面幻影閃過,總能很快壓下‘血雲大帝咒’那莫測仙威。
“道友,吾有一法,可助你們削減痛苦。”
青元神君似不願看見同難好友遭罪,熱心低語。
“哦?何法?”
屠夫和魂魔驚喜詢問。
青元神君咧嘴一笑:“這老道聲音確有問題,但也不是無法可破。”
“什麼法子,快說,你快說啊!”
“都這種時候了,你賣什麼關子!”
屠夫兩人催促。
青元神君遲疑了一下, “罷了,望見兩位道兄受苦,吾也不忍心。”
“此法便是:逆則逆耳,順則順耳。”
“何解?”兩人眼前一亮,追問道。
另一邊,邋遢瘋癲的亂邪王,亦是悄悄側耳傾聽。
青元神君道:“礦主的聲音,兩位只要不抗拒,並真心認同,自會萬苦俱消。”
“不信,你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