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屍佛!”
持幡見那金光本相,竟是個三頭六臂的法杖,心底就一陣突突。
早年,他曾和掌印聯手與屍佛鬥過一場,二人各挨一杖,險些死在萬屍谷。
“持幡前輩,我只借些法力給屍佛前輩而已,這筆賬,可不能算在我頭上!”
南無鄉在說話的同時,放開周身經脈,任由修羅佛杖吸取法力。
只見杖上喜怒威三相同時大放金光,一尊三頭六臂的佛像出現在南無鄉身後。
三個頭顱同時誦唸法咒,梵音四起,六根手臂各自掐訣,百鬼齊哀。
六掌同時朝佛杖一拍,佛杖再化金光,直奔持幡而去!整個過程,在南無鄉說話之間便已完成。
持幡見修羅佛杖激射而來,星宿幡上星雲驟現,直朝金光掃去。
南無鄉幾乎在佛杖脫手的同時,已經搖身變做一隻巨大鳳凰,在海面一撈,抓著白靈的雙翅直衝九霄。
就在穿過雲層時,下面才傳來一聲巨響,一顆驕陽在海面升起,海面上火光沖天,似燒起來一般。
神巫山上,大先知在一面鏽跡斑駁的巨大銅鏡前,將南海發生的幕幕盡數看在眼中。
“南無鄉,你進步太快,再不上山來,就可能逃脫我的掌控了。可你若上了山,木靈珠,又由誰來取呢?”
喃喃一句後,又閉緊雙眼。
一座九層金塔下,屍佛面對一層五色光幕,同樣在觀看修羅佛杖與持幡祭祀之鬥。
在星宿幡下,萬千星辰迎向修羅佛杖的一刻,交擊出一片金色光波,五色光幕出現幾近潰散的晃盪。
屍佛一聲冷笑。雖然光幕失效,但他透過佛杖感到一陣歡愉,星宿幡與持幡祭祀已經敗退。
金波過後,五色光幕短暫的恢復清晰,旋即真正潰散了。
“嗯?”屍佛露出鮮有的震驚色。
在光幕潰散的最後一瞬,他似乎看到一道金光,從佛杖與幡旗交擊處跳了出來。
南珠港上,一片殘破的漁船與浮屍之間,一個手持彎曲木杖,乾瘦,憔悴,蓬頭垢面的老者,與一個肩抗鐵劍,看起來有些莽撞的青年男子,各自收斂雙眸。
“破兒,看見什麼了?”老人問。
“好像是持幡祭祀被一根棒子打到海里了。”青年男子答。
“那化鳳南飛的,就是雪兒鐘意的人麼?”
“沒有見過,但是他不假。”
“不錯!”老人讚許,“走吧,咱們去拜訪親家。”
話落,二人向西北的方向而去。
回到青竹島後,白靈三天才轉醒,化回人形。玉珠等,也先她一步回到島上。
白靈甦醒後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只是不停感慨大先知咒術的厲害。
直到翻遍周身,也沒找到朝鳳鑑,才面色大變,幾乎瘋癲一般。
朝鳳鑑,是她從曦族盜走鳳凰翎後,羽皇親自賜下,之後一直使用至今,與性命一般重要的法寶。
“你帶我回來的?”九層冰窖中,白靈氣勢洶洶的找上南無鄉。
這時,密室裡竟有兩個南無鄉,同時朝她咧嘴一笑:“是啊。”他有些得意。
“怎麼開啟九天玄冰禁制的。”
“我修成二分法,九天玄冰自然不在話下。”
九天玄冰當然沒有這般簡單。
那日,他透過山河印,感到一處地脈被觸動。預感玉珠一行取寶之事有變,就想到了這門秘術。
這門功法以原身法為根基,原身法又是造化功第一重的簡化,造化功每修一層,就增加一個自我,所以才有二分法的秘術。
南無鄉連造化功也修到第八層,再修行二分法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