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紫凌也是個缺德鬼,小身影一側,她親暱的靠在宮清羽右側,正好遮全了方杏兒的視線。
宮清羽抬頭,對上她微笑的小臉,鳳眸閃過溫色,以為她站累了,便拉著她的手坐在了他的身邊。
這結果,紫凌求之不得。
椅子肯定是不夠兩個屁股坐的,紫凌這一屁股下去自然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宮清羽本能的挪出些椅子給她,卻沒想到她倒是會坐,直接往他腿上坐。
宮清羽乾咳兩聲,以為她屁股能挪動兩下,誰知她回頭瞅了他一眼:“你感冒了?嗓子難過?咳嗽?嗯?”
一連串的問題把宮清羽劈的腦袋發暈,耳根子微紅:“沒有。”
“沒有就繼續下棋,嗯?”頓了頓又笑著道:“當然,你若感覺這棋下著有壓力,我可以幫你下,輸了也不丟人,嘿嘿…。”
宮清羽頭頂一片烏鴉飛過。
“不用。”知道她存心耍賴不肯下去,宮清羽也沒什麼辦法,只得一隻手半摟著她的腰際,一隻手捻白子,接著下。
而那隻放在紫凌腰際骨節分明的白玉手指刺痛了方杏兒的眼,她轉過頭去,手指緊緊的拽著被子,唇瓣咬的發白,一滴淚莫入被子中。
一個時辰後。
宮清羽手中白子落下,勝負已分。
“宮兄棋藝高超,小弟甘拜下風。”雲啟陌臉上一陣失落,輸的心服口服。
宮清羽臉上沒有贏棋的喜色,亦沒有自視過高的傲態,他給人的感覺唯有清冷,此時多了一層溫和。
或許是手放在她腰際時間長了,或許是她身上的沁香醉了他的心,總之,他鳳眸中的那片靜默之湖已經變成溫泉。
“雲兄這次下棋未盡全力,被心事所累。”他一語道破這麼快能贏的關鍵。
雲啟陌嘴邊凝起一抹苦笑,視線落在宮清羽放在紫凌腰間的手上:“誰又能說宮兄盡了全力呢?”
美人在懷,誰能心無旁騖的走棋?
宮清羽淡淡一笑,算是預設了雲啟陌的話,這小東西坐在他懷中動不停,他就是想要靜下心來走棋,也是一件困難至極的事情。
宮清羽和紫凌走後。
雲啟陌走到床前,見方杏兒嘴唇咬出血來,他大驚,急忙從她口中把她唇瓣解救出來,心疼的說道:“杏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句話讓方杏兒心中的忍耐一下子崩塌,委屈如排山倒海壓來,她哭的撕心裂肺。
她的哭聲像一根根錐心的刺,讓雲啟陌的心痛到滴血。
這一刻,他覺得只要能讓她可以不心碎,不流淚,哪怕是死,也值得了。
人的念想也就在一瞬間產生,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產生的念想,鑄成了大錯。
有些人,就來的那麼是時候。
比如,雪暗香。
“你是誰?”雲啟陌見房中忽然出現一個銀髮妖面的男子,那血紅的眸,怎麼看都詭異。
雲啟陌心中多了一份警惕,掌心抓住腰間的佩劍。
“本座是可以讓你心愛女人不再哭泣的人。”雪暗香一撩白袍,坐在方才宮清羽坐過的椅子上。
雲啟陌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男人,何況這男人看上去那麼危險。
雪暗香也無所謂雲啟陌會懷疑他,桃花眼轉到淚以成傷的方杏兒臉上:“嘖嘖,多美的一個少女?竟為一個男子哭成這般可憐模樣,可你哭成這樣,又能換來什麼?又能得到什麼?”
方杏兒哭泣的聲音減小,滿是淚水的眸中很無措,她想要的,想得到的,都不屬於她…
彷彿看出了方杏兒的心思,雪暗香又道:“若本座能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甚至你想要的男人,你願意與本座合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