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留下這句話,張氏便紅著眼,不顧一切的走了出去。
福妞站起身來,漠然的看著張氏遠去的身影,喃喃道:“是不是又被誰刺激了……”
不錯,每次張氏這個樣子的時候,福妞就明白,肯定自己又被誰黑了。
沒辦法,管天管地,怎麼著,也管不了人家拉屎放屁。當然,更管不住人家要放黑煙的嘴。
當下,福妞也不多想,既然張氏要讓她一次搞定這麼多,那麼她也只有再想辦法。
當然,自己是不可能繡出這些玩意兒來的。
看來,又要用非常手段了。
於是,福妞確定了張氏已即出門了,自己便也偷偷的溜了出去。所奔的目的地,丁福英家。
丁來福自從被抓走以後,已經是三天了,家裡人也因他的離去,變得萎靡不振。不過,丁福英是除外的。
這三天,她是安心在家養傷,家裡面的大小,都專心的侍候著,幾乎沒有一個人再敢對她說一句重話。
福妞大大咧咧的進了丁福英的家,丁福英的姐姐正在煮粥,弟弟在給牛喂水,孃親腫著眼睛在劈柴。
一家人,看到丁福妞的樣子,那是既驚又懼。
但卻,無一個人敢出來說一句話。
不錯,他們家的主心骨,就是因為她被關到了牢房裡面去,這樣的人,誰還敢得罪啊?
丁福妞這樣看這家人,似乎覺得有些可憐。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處。
但她也沒說什麼,估計說什麼,這家人也不會接納。所索,她直接不說。轉頭就朝丁福英的房間走去。
丁福英可以下榻了,正坐在榻前喝米粥,看到福妞的到來,那青腫的臉上,立即擠出一抹明媚的笑意來。
“福妞,你來啦?”
“嗯……怎麼樣了你?”
“好啦,都沒事啦。”
“這兩天,他們對你如何?”福妞一邊說,一邊往門外看了看。
丁福英立即滿意的點點頭道:“實話說,這三天,是我這一輩子過得最寧靜的三天了。謝謝你福妞,我知道,都是你幫的我。”
“呵呵,客氣客氣。她們對你好就行。”
聽罷這話,丁福英並沒有高興,反而還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失落。
“咋啦?以後沒人欺負你啦,還有啥不高興的?”
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福妞有些納悶。
福英卻苦澀一笑道:“雖然她們不敢罵我打我了,不過我總覺得,俺不在屬於這個家了,也不屬於這一家子了。他們現在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惶恐和小心翼翼,彷彿俺不再是他們的親人,而是一個會給他們帶來麻煩的惡魔。那種生疏與懼怕的樣子,讓我心裡很難受。”
“福英……你是不是在怪我?其實,我是真的不忍心看你天天捱打,所以才……”
“福妞,你別自責,俺沒怪你。只明些感慨。其實,他們一直沒打我當成一家人,從前成天打罵,現在便是生疏漠然,但比起這兩樣,我寧可選最後一樣。”
見丁福英這樣說,福妞這也安心了下來。當下,愧疚的笑笑:“那就好,那就好。”
“對了,福妞……俺想問你,那個人還能被放出來嗎?”
福妞一愕,有些茫然道:“那個人是誰?”想了一下,見福英面色難看,她才恍然道:“哦,你說你爹啊?估計也就這兩天吧,怎麼,你還擔心他啊?”
面對福妞的意外,丁福英只是澀然掩飾的笑笑:“不是俺擔心他,只是這家還是需要他。畢竟,他是俺家勞力的主心骨,沒有了他,家裡就跟散沙一樣。姐姐弟弟成無精打采,娘就知道哭,所以……”
“好啦,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