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曦一路喊過來,到了這裡突然間停下,那臺上一身雪衣正與人拼酒的,不是她的沈郎又是誰?
他喝的正酣,竟把十幾個人一一喝下陣去,到最後似乎已無人敢挑戰。
酒坊坊主正待宣佈酒神稱號的最終歸屬,傅蘭曦突然大聲喊道:“我來——”
之後在眾人齊刷刷的注視下,堂而皇之走上去,坐到他對面。
兩相凝望,他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兩碗酒斟滿,他先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四周一片喝彩!傅蘭曦看著他,端起那碗酒也一口氣喝光。
眾人一時興致高漲,酒不停的斟,兩人一直對飲,喝著喝著傅蘭曦淚落如雨,最後將酒碗酒罈打碎,伏在桌上大哭起來。
雪衣妖皇被她的失態驚的一怔,又聽她迷迷糊糊說什麼“沈郎,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我是曦兒,我是曦兒啊!”
這時有人高聲喊道:“今年來遲了,已經結束了麼?”
卻正是前幾屆的酒神杜康,瞪大眼睛瞧著酒桌上的二人問道:“這怎麼回事,今年你們夫妻倆拼起來了?這位相公,你夫人都已經醉成這樣了,還不快扶她回家去?”
“回家——”傅蘭曦迷迷糊糊站起身抓住雪衣妖皇的手臂道:“沈郎,帶我回家!我要去看你院裡的瓊花,又大又美,花瓣飄起來像雪一樣,我要跳舞給你看!”
“瓊花靜園!”雪衣妖皇略感吃驚,似猜不透她怎會知道那個地方,思忖片刻摸一下她的臉頰,低聲道:“好,我帶你回家!”
片刻之後,瓊花靜園,大醉的傅蘭曦兩手纏著雪衣妖皇脖頸,步履一陣踉蹌,雪衣妖皇便被她撞的後背緊貼著樹幹,俊雅的臉上兩道劍眉微微一蹙,除此之外表情依舊冰冷。
傅蘭曦緩緩抬頭,水眸凝了他片刻,忽然側頭吻住他的唇。
雪衣妖皇冰冷的臉上登時顯出一絲驚訝之色,任她抱住他的頭頸肆意親吻,而自己木若呆雞。
不知何時他手臂抱緊她的腰,霸道地吻了回去。
又強勢又熾熱的吻令她柔弱的軀體幾乎化成一汪水,她幾乎無法剋制,任他輕撬起她的貝齒,糾纏住她的丁香軟舌。
如此纏綿,如此迷亂,她幾乎瞬間沉淪,任他抱著自己睡臥在遍地雪片似的瓊花瓣上。
他吻的痴纏,手掌貼著她的下頷滑下去,解開衣衫,在她的雪脯之間輕輕廝磨,而後越來越往下游走。
薄汗很快浸透衣衫,他起身脫下自己的衣袍,又將她扶起來,一邊痴吻一邊將她衣衫解盡。
手掌貼著她赤|裸的背,一邊抬手拂她臉上的亂髮,抵著額頭輕聲道:“為什麼我覺得這種感覺好熟悉?”
傅蘭曦眼睫輕動,淚珠撲簌簌掉下來,他又吻住她的唇,緩緩睡臥在地,灼熱的手掌貼著她大腿內側一陣輕撫,她禁不住曲起了腿,任他肆意侵佔。
一時間天旋地轉,彷彿置身雲層,也不知是暈眩還是想要睡著。
迷迷糊糊中,他忽然張口在她肩頭咬了一下,她便又清醒過來,唇齒間逸出一陣迷醉輕吟,指甲在他背上落下幾道劃痕。
一夜數次纏綿,也分不清是睡是醒。
天漸漸亮了,睜開眼他已不在身側,身上蓋著自己的衣衫。
低眸,肩頭還留著昨夜的纏綿齧痕。
還好這一切都不是夢,沈郎他真的回來了!
穿好衣衫,整個人貼在瓊花樹上,一陣淚垂。
雖然一直期盼他能回來,可是花妖之身流連紅塵,只會令悲劇重演,唯有讓他潛心修行,才能跳出輪迴,飛昇大道。
她仰頭,低聲道:“妖凡之戀終究不會有結果,沈郎,我以後都不會來見你了,只盼你能早日飛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