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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幼時故居。”

珠兒吃了一驚,她只知白承之父母早亡,卻沒想到他的母親竟是那樣一位身負傳奇的絕代佳人,怔了許久喃喃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你娘去世十多年,按理說‘胭脂無水’的名字也不會再被人提起才對,若這一切並非巧合的話,就是方才那個賣胭脂的藍衣人別有用心,故意要引你前去!”

她雖然心思單純,卻並非魯笨之人,這番說辭亦是頗合推斷,白承之點頭道:“我總覺得此人來者不善,也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沉思之餘,瞥見珠兒面有憂色,遂笑道:“只是猜測而已,說不定真的只是巧合!”為轉移她的注意,將手一指,“你看那裡!”

此刻湖心正徘徊著十餘條樓船,船頭遍身綺羅衫的少年男女隔花笑傳音,隱隱還有觥籌交錯的響聲。或有挑躂浪子瞧中了樓船上的姑娘,隨手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繫上自己的香囊投擲過去。

雖得此豔遇,船上的少女卻往往一臉慍色,衣袂一擺,低頭返回艙中。被拒的少年男子面上無光,引得周圍一陣笑聲。

樓船靠了過去,正逢船上女子在玩擊鼓傳花令,卻正巧將花傳到珠兒船上。珠兒發怔之餘,鼓聲已停,中心小舟上,便有一個妙齡女子笑著用一隻輕巧的珍珠荷葉杯斟滿了酒,將船划過來,遞酒於她。

妖童媛女,盪舟心許,艗首徐回,兼傳羽杯。

珠兒自小長在南國,這些水中游戲自然也都熟悉,接過酒杯,登時聞到一股清冽香氣,竟然真的是酒!

白承之恐她飲酒不適,不欲她喝,珠兒卻迴轉過頭來,軟語央求道:“這酒聞起來好像很好喝的樣子,我從來都沒有喝過酒,今天就讓我喝一點嘛!”

白承之最怕珠兒這般嬌滴滴的求他,就算情知不妥,也無法再阻攔,任珠兒笑嘻嘻地將酒喝下去,而後好一陣愁眉苦臉。

本以為她吃點苦頭就會乖乖的,結果她偏偏卻喜歡上這水中嬉耍,可這傳花之令十有六七落在她船上便停了,於是一杯一杯的喝了許多酒。白承之每每相阻,她總是扁著小嘴求道:“以前總是聽人家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我還不知道醉酒是什麼滋味,就讓我醉一次好不好?在宮裡的時候那麼多人管著,現在好不容易沒人約束了,就一次……一次……”

她說的這般可憐兮兮的,白承之心腸登時軟下來,便由著她喝,自己在一旁照拂著,總不會出什麼意外。

不過短短一個多時辰,珠兒已喝的酩酊大醉,各家遊女約好下次嬉戲的時間,也都漸漸散去。

白承之抱著她回無水別莊,她雙臂纏在他脖頸上,迷迷糊糊瞪著他的雙眸道:“承之哥哥,你怎麼變成四條眉毛、四隻眼睛、兩個鼻子、兩張嘴巴……”

白承之不覺好笑,尚不及答話,湖邊竟突然來了許多人,在追趕一對少年男女。

聽那亂哄哄的言語,恍似是說那少女乃是大戶人家的未婚妻,卻跟著情郎私奔被發現,那位大戶人家的少爺脾氣特別暴躁,揚言要抓住二人活活打死。

此情此景,二人登時感同身受,珠兒也霍然間清醒過來。

白承之瞧那少年男子並無甚本領,被追趕上後只一味蠻打,大喊著讓那少女快跑。那少女淚眼盈盈,轉身飛奔離去,少年登時被踢翻在地,一群人對著他一陣猛打。

白承之當下安置好珠兒,飛身上前去解救那少年。

又有幾人去追趕那少女,少女一陣奔逃,卻見對面又來了幾人,不覺後退幾步。

前後無路,只得轉身攀上近側的假山石,追趕之人登時跟著爬上去,一伸手,將那少女的繡鞋抓了下來。

珠兒見情勢危急,也跑過去,想要白承之快些回過頭來救那少女。

陡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少女一咬牙,伸手去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