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恍似想要摸出兒子的樣子。
第二天梳洗過,太后愛憐地拉著孫兒的手,“你一晚不曾閤眼,現在快些回去休息吧,月柔的事皇祖母自有安排,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就給你答覆。”
月柔公主之尊,自幼嬌慣,在暴室中待了一夜就發起了高燒,楚嶽涵告知看守之人,半晌卻等來了太后不允許太醫來診治的結果。
整整一日月柔滴水未進,到了黃昏已昏迷不醒,蕊珠宮李尚儀帶著御醫姍姍來遲,冷冷對楚嶽涵道:“太后娘娘吩咐,想不想救月柔公主,全在姑娘一念之間。只要姑娘肯替娘娘做一件事,她非但可以放了月柔公主,還能滿足她的願望,到冷宮裡去看望淑妃!”
楚嶽涵不解之餘大是忐忑,蹙眉道:“太后娘娘會需要我為她做什麼事?”
李尚儀不答,只問道:“姑娘應還是不應?”
楚嶽涵回頭看了看躺在稻草堆裡的月柔,不多時轉身跟隨李尚儀離開暴室。
掖庭暖閣中,數名宮娥上前給她解衣侍浴,出浴後換上一襲紅衫,梳妝打扮。
蕊珠宮裡和王聽了太后的一番話,霍然起身搖頭道:“這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孫兒不明白,皇祖母為何要如此……”
太后早知他會有此言,淡然道:“你不是好奇為何月柔提起她母親淑妃,皇上便要下令處斬麼?皇祖母現在就告訴你,當年皇宮之中有巫師作亂,淑妃被控,幾乎謀殺了皇上,後來是楚玄大人出面,才將事情解決。巫蠱害人,防不勝防!琰兒,你貴為皇孫,將來極有可能繼任江山大統,皇祖母絕不能讓你有絲毫閃失!更何況你皇爺爺在世的時候,曾經對我說起過,楚玄此人深不可測,雖不可不信,卻也不可輕信!而他的這個女兒,天真單純,若她能留在你身邊,必定會真心護你。所以,是皇祖母逼你也罷,是你自願也罷,都一定要這麼做!”傾身上前,握住他的手,“琰兒,你要知道,你的存在對於你父王和皇祖母來說,究竟有多重要。所以,你要聽話!”
和王心緒翻動,暗暗道:“就算自己情願,那麼涵兒呢?倘若強迫她如此,以後她會如何看待自己?”
暖閣中,頭上的鳳冠尚未帶好,紅裝少女霍然起身,纖手掃落妝臺上的胭脂盒子,灑落一地嫣紅,她卻渾然不覺,後退幾步失聲道:“你說什麼?太后娘娘吩咐我做的事,竟然是去給和王殿下侍寢?”
作者有話要說: 涵兒小盆hold住,hold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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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華
月照玉樓,春漏頻促。
紅燭已燃了半截,絳紗幔帳低舞,在半開的錦屏上拂拂掠過。
春宵綺宴,笙歌漸悄,依依似有歸客散亂的腳步聲傳來,將被困畫堂中的人的心境撩撥的愈發不安,而後實在按捺不下,拂衣步到門口。
門外兩名婢女雙雙伸出手來阻攔,“姑娘,秦嬤嬤吩咐過,你不能出去!”
楚嶽涵豎眉,“閃開——”素手一揚,揮退二人。
左腳剛踏出去,見堂外一人金盔凜冽,雙眸逼視徑直而來,不覺全身一顫,又退了回去。
“楚姑娘,這是想要去哪兒?”洛桓大步踏進來,將她一步步逼到畫堂裡面,“既然答允了為太后娘娘做事,就該老實聽話,出手傷人,是想逃出去麼?”
楚嶽涵花容變色,黛眉緊蹙,喉間只吐出一個“我”字,卻不知該如何言說。
恰逢此時,和王正巧趕來,見此情形,詫異問道:“兄長怎會在此?”
洛桓回頭看他一眼,竟是一笑,霍然間運指如風封了楚嶽涵全身五處大穴。楚嶽涵眉心一蹙,身子癱軟,被他扶著臥於榻上。
和王吃驚,“兄長這是做什麼?”
洛桓微笑,臉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