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劉家村的一片空地上。
有一口古井。
那古井使用黑色的磚頭壘成的,但這個年代,已經沒有人在用這樣古老的井了,多半那是一口廢井。
但那廢井之中。
此刻卻在冒著一股一股的黑色煞氣。
那煞氣之上,一口不大的玉棺,懸空漂浮在劉家村的半空,很明顯,那些煞氣,全部都被那口玉棺吸走了。
與此同時,我父親他們都看到,那玉棺中,仿若有一雙冰冷的目光,在看著他們,令他們莫名的遍體皆寒。
同時我父親也能感覺的到,這個玉棺中詭異的少年,似乎在鬼長生這個邪門組織裡,有著,極其崇高的地位。
上次他們看到這個玉棺少年,完全屬於一種巧合。
巧合之下,得罪了這個少年,而這個詭異的少年,居然會降下如此雷霆般的恐怖報復!
但不管怎麼說。
一場生死大戰,在所難免。
而具體的大戰細節,我父親沒有在回憶中細說,但我聽到這裡也知道,以我父親跟慕容絕,還有我母親。
當時三個年輕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對抗一個強大的邪派。
而那玉棺中的詭異少年,也絕不是他們表面看上去的少年姿態。
原本必死的結局,我父親跟慕容絕之所以能活下來,之後完全是蘇家的人,及時趕到,我太叔公親自出手保下的他們。
可蘇家人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那時,我母親已經不在了。
而劉能元,也以極其悽慘的方式死去,臨死前不僅經受了殘酷的痛苦,就連魂魄也被人強抽而去。
劉家無一活口。
這件事,對於年輕的我父親,還有慕容絕,都是一場無法接受的悲劇。
他也曾不甘的詢問,自己的長輩,鬼長生如此囂張,為何玄門正宗的各個門派,就沒有群起討伐的?
難道就讓他們這樣胡作非為,沒有人可以管一管嗎?天理何在?
天理。
似乎是那個時候,我父親的一個信念,在不公正的事情,都有一個天理在,但劉家的事,卻遠遠的觸及了他的底線。
尤其,還搭上了我母親的性命。
當時太叔公只告訴他,天理是有的,只是時機未到。
我父親問:“那時機在幾時?”
太叔公只說,可能十年,也可能百年。
我父親慘然而笑,如果沒有一個人肯動手的話,那就不會有這個什麼時機,他自問能力尚淺。
但他願意以他的方式,靜待這個時機。
此後,或許是因為我父親,收到的打擊太大了,他再也不願回蘇家屯,繼續過他的安逸生活,再也不願意。
觸碰,跟我母親有過半點回憶的東西。
他怕他會承受不住。
所以他離開了,並給自己取了另一個名字,吳回,無回。
這是他的某種決心,找不到他心中的那個天理,他是不會回頭的。
當然,這件事,除了太叔公,蘇家的人,並沒有人知曉,只知道,我父母一塊離開後,在沒有回來。
而我,在族中的商量下,過繼給了無兒無女的我叔兒。
當然,在我還沒有自理能力之前,一直都是跟著我舅媽,或者伢子嬸,她們照顧著長大的。
直到我叔兒下定決心,要去城裡闖蕩,我的世界,才開始變的繽紛多彩。
那個時候的我,當然不會知道,玄門中,無聲無息的多了一個叫做擎天盟的組織,專門對付鬼長生。
我父親的事情,說到這裡。
想必已經無需再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