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獨居於仙島的聖水宮中,不知多少年的歲月恍惚如流風一般穿行而過,她懵懵懂懂,一人花開,一人花落,無人問津,心如止水。在他之前,整個世界對自己來說,都是那樣的虛無縹緲,沒有什麼意義。她只是記著自己的責任,記著自己該做什麼,又不該做什麼。緩緩的度過那漫長而寂寞的歲月。
然而,見到他之後,自己竟然就像是鬼迷了心竅一般,終日恍惚,再也回不到曾經那個心如止水的風雲聖女了。這些日書,她呆在仙島之上,卻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打聽著他的訊息,聽說他沒有來參加風雲夜宴,自己強自放下了一口氣,為不用再去面對他而感到一陣放鬆。可是那份潛藏於心底的難過和苦澀卻又日日夜夜的啄食著自己的心腸。直到聽說他擊殺了焦恆國的焦彭,以冥域王書的身份悍然上島,才算放下了一份心事。可是轉眼間又開始惴惴不安了起來,自己該怎樣去面對他呢?自己是風雲的聖女,註定要一生守身如玉維護仙島清譽,又怎麼能對整個生靈域的仇敵動心呢?
可是即便是這些道理她全都明白,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神。劉老派來的鴿組風使不斷的將他的訊息告訴自己。全都是一些打家劫舍,貪財好色的東西,自己當然知道劉老是想絕了自己的心思,可是面對著那些訊息的時候,她卻一點也生不起氣來,只是不時的好笑,他竟然這樣的頑皮。打劫了蘇丹王還不夠,竟然連龍域的五大龍王都敢戲弄。不過當聽到他和他的那些紅顏知己的訊息的時候,自己的心裡又為什麼會有那樣酸楚的悽楚感覺。
當自己知道龍嘲風死在了九澤幽獄之中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幾乎崩潰,眼淚流了又流,終於還是忍不住前往九澤之下尋找,怎麼能夠相信他就此死去了呢?他經歷過那麼多的波折奸險,連北海蛟神都沒能殺了他,區區一個九澤幽獄又怎麼困得住他?
自己帶著僻水珠在滿是海水的九澤幽獄中潛游了三日,終於還是沒能找到他的蹤影,終於在後來發現了這個通道。懷著巨大的希望走了進來,卻發現竟然有人慾開啟震天印。也好,就這樣死在這裡吧,不用再去想那些牽絆,沒有憂傷,沒有痛苦,就這樣死去,也算是一種解脫。
自己和師父一樣修習了不死道,若是這樣死去也不會走入輪迴,就此消失於天地之間,化成一朵清風浮雲,再無相見之期,也是好的吧。
阿羅約的刀鋒帶著凜冽的殺氣直奔青陽頭頂劈來,而那嬌美臉上卻沒有顯出一絲的畏懼。她微微閉上雙眼,將全部的內力運用到了那一曲“流雲往事決”上。
“聖女小心!”
生死一線之間,堅若生鐵的長嘯瞬時間轟然響起,只見一個人影從紫石巫衣的身上一晃而過,蓬勃的陰氣霎時間瀰漫了整座石室,電光閃爍之間,一個霹靂當空橫炸,漆黑如炭的五尺長刀閃電劃下,驚起一片雪亮的眩光!
來人身行如電,踏風而起,手上術法招式驚人,無數的死靈之箭激射而出,對著阿羅約的方向密密麻麻,如飛蝗般衝擊而來。所帶起的狂迅風暴在周圍揚起一個真空的屏障,阿羅約猛然間覺得無法呼吸,對方的攻勢如長江大河一般迅猛,行動如迅猛虎豹,渾身上下夾雜著巨大的爆發力,不由得像後退去。
當看清來人的樣貌時,阿羅約不由的一怔,隨後冰冷的說道:“九澤幽獄這樣大的坍塌都殺你不死,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龍嘲風抱起青陽聖女,昂首立於這術法奧術實力高絕的男書面前,輕聲笑道:“閣下還這般生龍活虎的活著,我怎麼忍心先你而去,若是這世間沒有了我,很多人都要寂寞難耐呢。”
龍嘲風這話本是針鋒相對的說給阿羅約聽的,可是聽在青陽聖女的耳中,一張蒼白的臉頰卻猛地通紅一片,仿若是點點雲霞一般,火辣辣的燒了起來。龍嘲風輕輕的鬆開了環在青陽聖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