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還是不幸？

只是十年啊！三千六百多個日日夜夜，就這麼扳著手指頭數一數都覺得可怕，可她，竟然和他真的已結婚十年有餘。

“沒有結婚典禮，沒有親朋好友的見證，甚至沒拍過結婚照，也沒有鑽戒，如果這也叫結婚的話。”

這一句話，包含了多少委屈心酸？

慕千雪眸光一顫：“大嫂，我理解的。”

其實女人要的並不多，但對婚禮最起碼的期待是每個女人都想要的。

一如當年，慕千雪也是這樣悄無聲息地嫁給了宋天楊，雖然後面補辦過一場盛大的婚禮，可當初那種對婚姻的失望也一度寒了她的心。

她挺過來了，也品過那種滋味，所以，對雲薇諾的想法也更能感同深受。

但也正因為她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所以她更希望看到大哥和大嫂也能像她和宋天楊一樣走出來。

只有走出來，才能真正尋得自己想要的幸福。

所以，慕千雪又叫了她一聲，然後說：“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大嫂。”

聞聲，雲薇諾還是搖頭：“不作數的。”

“我是個律師，作數什麼不作數這種事兒，還有誰比我明白？”

“千雪。”

笑著看她，又笑著叫她的名字，雲薇諾眉目彎彎：“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

雲薇諾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所以，她對宋家再有意見，也絕對不遷怒於人。雖然她是真的不想聽慕千雪勸自己這些，但她也很清楚，對方來的意不壞，所以她還是很客氣地對她一笑。

然後，更客氣地說了一句：“我想靜一靜，好嗎？”

這麼委婉的‘送客’，慕千雪面上的笑意淡去，但並不氣餒：“我還以為大嫂更想跟我好好聊一聊。”

“可惜，我想跟你聊的，不是關於宋天燁的任何事。”

聞聲，慕千雪又長長一嘆：“大嫂，給大哥一次機會吧！這些年，他也很苦的。”

“是嗎？”

將她漫不經心的態度看在眼裡，慕千雪俏眸微閃，終於決定改‘懷柔’為硬攻：“大嫂應該見過小喬了吧！”

這樣的談話太跳躍，從一個話題到另一個話題幾乎完全沒有過渡。

但是，小喬……

微眯了雙眼，雲薇諾的腦海驀地閃過晚宴之上見過的明媚少女，笑答：“見過。”

這是個比之前更令人不愉快的話題，原本應該一句揭過就不提，可不知道為什麼，提到小喬，雲薇諾內心某處竟湧起了陣陣酸意：“年輕，漂亮，聰明，有活力，確實很適合他……”

聞聲，慕千雪差一點笑出聲來，可還是忍著笑意問道：“那丫頭，大嫂就不覺得眼熟悉麼？”

知道慕千雪要說什麼，雲薇諾原本想否認，可話到嘴邊，又覺得那麼明顯的事情去否認太矯情，也便只是淡而一笑，什麼也沒說。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慕千雪便算準了雲薇諾會極力否認小喬長得像她的事實；沒想到得到的反應只是這樣淡淡的一笑。

同樣是聰明的女人，反應過來的慕千雪馬上又笑了：“其實，靳小喬是大哥的養女，十歲的時候被大哥收養在身邊，整整九年，他卻從未帶小喬回過宋家，甚至沒給她改過姓氏。”

雲薇諾：“……”

做為一個資深律師，慕千雪是修過心理學的，所以，僅從雲薇諾的表情上她就能看出來她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而且，跟聰明人說話拐得太多反而容易令人誤會。

見雲薇諾不言不語只是神情複雜，她索性又直言道：“我見小喬的次數並不多，偶爾遇見也覺得奇怪，還和天揚吐糟過，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