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貓兒與我同坐方合適,也好說話。”拉過展昭末座相陪。展昭正願如此,一沾椅子,再不肯站起。幾人見狀,也只好就自坐自座。
展昭待眾人坐下,搶先開口道:“方才聽青嵐小哥兒說四位仁兄長上京去尋白兄方回,想白兄所為,小弟來意必已清楚,就不再羅嗦。今天來見兄長們就為說一句話:既得白兄一諾,願同我上京了結此事,此去不論聖上如何處治,展昭必不負朋友義氣,與白兄榮辱共之!但求諸兄信得過小弟。”
盧方剛剛坐定,還沒想好怎樣開口,聽展昭這樣一說,一激動,又站起,道:“展兄弟,以往之事,算來皆是五弟少年任性引起,難得兄弟不計較,愚兄先謝過了。”說著一抱拳。
展昭忙立起還禮,道:“盧大哥不可。”
蔣平笑道:“老五果然交得好朋友!展兄弟言簡意深,真正痛快。”韓彰亦是連連點頭。
說話間,卻見徐慶一言不發,一溜煙跑出去了。盧夫人奇道:“三弟這是忙什麼?”
白玉堂道:“別管他,不定又想到什麼了。貓兒,說什麼榮辱與共,這話弱了五爺氣勢,我所行皆磊磊落落,如到開封府,他包大人要敢定我罪,皇上面前我也有話講。怎能讓人辱我名聲!”
盧方忙看展昭,暗怪五弟說話不知輕重。
蔣平道:“真是張吐不出象牙的嘴,展兄弟好義氣,一番好話,你倒不領情。展兄弟,他在家隨便慣了,你大人大量,別見怪。”
展昭笑道:“是展昭失言了。”
幾人見他毫不在意,暗贊好心胸。卻不知今晨一戰,二人早已交心,那還會在意這些小節。
白玉堂平日最喜與蔣平鬥嘴,嘻皮笑臉道:“四哥,你那生意不用做了,只管在家養好嘴就可發財。”
蔣平心知不是好話,警惕道:“老五又想說什麼?”
白玉堂一臉正經,一字一句道:“養好了嘴吐象牙來賣,強似東奔西跑,日夜看帳!”
蔣平不惱反笑,道:“好小子,一點虧也不肯吃,又來消遣哥哥!看哥哥明天吐根象牙戳了你這張利嘴!”引得堂上人都是一笑。
展昭見他們談笑之間透著兄弟情深,很有些羨慕。
正笑間,蹬蹬腳步聲響,徐慶又跑了進來,右手託一罈老酒,左手一摞大碗,徑直走到展昭面前,咚的一聲放在方几上,道:“展昭,俺方才看你文弱,沒想到你說起話來比老徐還爽快,是個朋友,來,俺敬你三碗!”說著揭去壇上泥封,擺開大碗,咕咚咚倒起來,頓時酒香四處飄散。
展昭此時是聞酒色變,再聽徐慶此話,更是驚得臉色煞白,自覺就是見了那窮兇極惡之徒也沒如此懼過,頭頓時大疼起來,忙站起推辭道:“徐三哥,小弟今晨與白兄痛飲,已是過量,至今酒未醒全,實是不敢再飲了!”
徐慶端起一碗酒,道:“這話又不痛快了!男子漢大丈夫,醉回酒算什麼?俺教你個解酒法兒,再喝幾碗,酒就醒了。來,俺先乾為敬!”說著一仰脖,一氣飲盡,亮了亮碗,又端起一晚送到展昭面前。
展昭見他這般鹵莽豪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呆看著那碗酒,胃中隱隱翻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白玉堂笑看到現在,方起身走到展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