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感受著遊子巖指尖傳來的暖意,這句話更讓羅拉心底波濤翻滾,幾乎忍不住想投入面前寬厚的胸膛中去,萬分辛苦才勉強抑制下這份強烈的衝動,低低地說:“我知道的,可是,我不能一輩子都這樣過下去的。”
遊子巖猛然一怔,輕撫羅拉秀髮的手驀地頓住。
羅拉清澈的眼波中閃爍著讓遊子巖感覺無由困惑的異樣漣漪,她又繼續輕聲道:“你跟婷曦姐會組成一個家庭,以後,還會有孩子,會過得很快樂很幸福,可是我呢?我不能永遠夾在你們中間生活的,你明白嗎?”
遊子巖微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表達困難,一直以來,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認為羅拉跟在自己身邊是天經地義的事。但現在迴心一想,的確,羅拉能夠這樣跟他廝守一輩子麼?這是不現實的,難道她就不需要一個真正的家了麼?
羅拉不僅需要一個家,還要與另外一個男人組織成一個家,快樂地生活著,這才是她應該過的正常人生,遊子巖忽然想到了這一點,心中亦驟然湧出一股極度不舒服的負面情緒,莫名煩躁起來,無意識地擰起了眉頭。
羅拉靜靜地瞧著他。
沙婷曦感覺出他的異常,仰起俏臉亦一霎不霎地望住他,一雙瑩澈的美眸看似無波,然而,她的心湖中卻象掀起了一陣颶風。
“不,我不能讓你離開我。。。。。。”遊子巖脫口而出,但旋又緊緊閉上了嘴,深邃的漆眸中射出一道熱切的異芒,表情奇異地凝住羅拉。
他終於明白過來了麼?沙婷曦一隻手緊捉住遊子巖的衣襟,五指因用力而不自覺地泛起了些微的白色,心臟狂跳,在這安靜的時刻聽起來分外清晰,如同急驟的鼓點不停敲響。
羅拉的緊張不下於她,眸底更多了一絲隱約的疚然。
在迷濛的*夜色*(禁書請刪除)中,三人一動不動地相互無聲凝望著,就若三尊塑像。
極度難耐的寂靜象持續了許久許久,又象只過了短短的數秒,一陣清冷的夜風拂過涼臺,遊子巖似驀然驚醒過來,眼神從羅拉的面龐移至沙婷曦的面龐上,又從沙婷曦的面龐移到羅拉的面龐上,來回了好幾次,突然道:“這件事以後再說,不早了,大家先休息罷。”
拖泥帶水,一向不是遊子巖的行事風格,但是這一次他違背了自己的固有原則。
這一夜,似乎很安靜地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沙婷曦起來做好早點,她的面容也很平靜,象往常一樣淺笑著招呼羅拉,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只是瑩瑩美眸中夾雜了幾線難以察覺的紅絲,顯然昨晚睡得不是怎麼安穩。
遊子巖卻好象是真的忘卻了昨夜的一幕,閒適地一邊吃早點一邊看新聞。
羅拉偷眼望了他好幾次,亦好幾次欲言又止,開口說離開的勇氣在猶豫中不知不覺逐漸消泯。她有些痛恨起自己來,為什麼自己昨晚要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就一直這樣過下去不是很好嗎?或許,只要自己不點明,他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想到這方面來。就算他某一天終究會明白過來,但誰又會知道是未來的哪一天呢?也許,會是一兩個月之後,又也許,會是十年二十年之後,再也許,會更久更久。。。。。。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是今天。
早餐在默默無語中結束,沙婷曦收拾餐具時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今天的煎蛋她忘記了放鹽,自己竟然沒有嚐出來,他們呢?難道也沒有嚐出味道來麼?
視線從遊子巖一如平常安然的清俊面龐上掠過,沙婷曦放棄了搜尋他內心真實意念的想法。
“早間國際新聞報導,秘魯政府與美國格林基金總裁格哈得於昨晚,秘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共同舉行新聞釋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