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伊月低著頭,嘴裡喃噥一聲。
她的樣子明顯就是醉了,林風齊勾起的嘴角漸漸淡了下去,轉而換上一抹冷意。
裴伊月喃噥的話沒完,厭惡的聲音再次從她口中傳出。
“這年頭還真是什麼人都喜歡亂攀親戚。”
低垂而微醺的眸,瞥了一眼他插在口袋裡的手。
話落的同時,裴伊月倏然扼住他的吼,轉身繞進身後那個沒人的包廂。
漆黑的眸如厲鷹一般鎖著眼前的人。
即便她的眼中帶著一層氤氳的酒氣,但仍舊遮擋不住那股懾人的凌厲。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風齊靠著牆壁,頭微揚,一動都不敢動。
他的手被裴伊月捏著,而他手裡的針頭,此刻正抵在他自己的下顎。
他似乎能感覺到針尖與他肌膚的觸碰。
眼前這個女人現在可是喝高了的,只要手稍稍一抖,他今天恐怕就要死在這了。
迎著走廊上的燈光,林風齊清楚的看見裴伊月的眼中帶著陰鷙的殺氣。
胸腔的起伏加重,但他並沒有表現出太過害怕。
“不愧是黛,這都能被你發現。”
聞言,裴伊月眉心一緊。
手裡的針頭由上至下輕壓,針頭微彎,但卻沒有扎進肉裡,但只要她稍稍動一下角度,這根針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刺進去。
林風齊默默的吞了口口水,不敢在跟她兜圈子。
“我是K的人。”
這句話彷彿是在提醒裴伊月,她不能殺他。
可是他不知道,她想殺誰,從不在意他是誰的人。
死在訓練場的人哪個不是K的人,他又算得了什麼?
“那又怎樣?”
毫無情感的一聲,不包含一丁點人類的本性。
冷漠的聲調彷彿在告訴他,她今天即便殺了他,也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林風齊整個身子一僵,只覺得從腳跟開始一陣冷氣網上竄。
他現在算是知道,那些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