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他卻覺得那麼的不舒服。
白洛庭為了這件事仍舊是早出晚歸,而濮陽凱,他停止了一切最近閒得很。
裴伊月一覺睡到上午十點,白洛庭早就走了不知道多久了,扶著白色的樓梯下來,她哈欠連天。
桌前只坐著濮陽凱一個人,一大片的白色玫瑰花他正在一支一支的修剪。
裴伊月四處看了看,而後回頭看向胡管家問:“華夏王叔叔今天不在家嗎?”
“先生今天有事,跟伯爵少爺一起出門了,小月小姐要吃早餐嗎?”
聞言,濮陽凱坐在桌前笑了一下。
裴伊月轉過頭,“你笑什麼?”
濮陽凱抬頭看了她一眼,白色的蕾絲連衣裙,睡眼朦朧的小臉,跟外面的陽光、桌上的鮮花真的很配。
“沒什麼,就是覺得別人都快吃午飯了,你才起來吃早飯。”
“不讓啊?”裴伊月瞥了他一眼。
也不想想她這沒天良的睡眠時間是誰給她養成的習慣,還敢笑!
她回頭看向胡管家,“管家叔叔,我想喝蘋果汁。”
“好,我這就去榨,要不要再來塊蛋糕?凱少爺剛剛才買回來的。”
不想吃他買的東西。
但是想想,吃的又沒得罪她,不吃白不吃。
裴伊月點了下頭,“送我房間去吧。”
“在這吃吧。”濮陽凱再次開口。
裴伊月和胡管家都愣了一下,而後他又說:“你都在房間裡關了幾天了,我瞧著你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別總是把自己關起來。”
王宮的桌子很長,這裡經常以宴會的形式來招待一些高官大臣,裴伊月看了一眼亂糟糟的桌子,沒做聲,直接走去了遠一點的地方坐下。
胡管家拿著榨好的蘋果汁和蛋糕走過來放在裴伊月面前,她悶頭吃著,時不時的看上一眼濮陽凱手裡的動作。
真是搞笑了,一雙專門殺人的手居然也會擺弄花,不諷刺嗎?
濮陽凱很有耐心的將花一根一根的剪到最適合的長度,而後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整套動作下來既不慌亂,也不突兀,像是一件經常做,又做習慣了的事。
“白花不都是送給死人的嗎。”
裴伊月嘟嘟囔囔的話讓濮陽凱手一抖,差點剪刀手,他看了她一眼說:“這是玫瑰花。”
聞言,裴伊月皺了下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玫瑰花不是紅的嗎?”
“……”
濮陽凱舔了下唇,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
這能怪誰?他從來都沒教過她這些,他教她的只是怎麼殺人,怎麼生存。
“你沒收過花嗎?”
裴伊月想了一下,好像除了齊安死皮賴臉的送過她花之外,她真的沒有收過。
她撅了噘嘴,該死了濮陽燁,為什麼從來都不送她花?
裴伊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氣鼓鼓的說:“我不喜歡花。”
“看來是真沒收過。”濮陽凱毫不客氣的拆穿。
他起身上樓,沒過一會又走了下來,手裡多了幾張花花的彩紙。
看著他將那一支一支的玫瑰花包成一束,裴伊月頭一次對他有所改觀,如果他不是做了那麼多壞事的K,他應該會是個賢良淑德的好男人吧。
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濮陽凱拿著那束花走到裴伊月身邊,“給。”
裴伊月嘴裡的蛋糕還沒嚥下去,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嚼吧嚼吧含糊的問:“給我幹嘛?”
“送給你,你不是沒收到過花嗎?”
“我才不要呢,給死人的花你送給我,當我死了?別在我面前弄這些白不拉幾的東西,會讓我想到餘小美的,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