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伊月抬頭看了他一眼,白洛庭淡淡的朝她使了個眼色。
“好吧。”
回去的路上,裴伊月無精打采的靠著白洛庭的肩膀喃噥的問:“小妖不會有事對不對?”
“嗯,她會沒事的。”
“可是,不是說手術我危險性很小嗎,為什麼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不喜歡醫院,她也不喜歡。”
聽著她弱弱的聲調,白洛庭安慰的將她摟進懷裡,“沒事的,她會醒過來的,醫生說她只是在手術途中短暫休克,傅裡也說這樣的休克是手術時常有的事,別擔心了,睡一會吧,你累了。”
裴伊月的確累了,這會兒估計已經是凌晨了,她閉上眼,腦子裡回想的又是白天的那條資訊。
到底是誰發給她的?
均勻的呼吸聲緩緩傳出,阿恆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問:“伯爵大人,現在是回王宮還是別墅?”
看了一眼睡在懷裡的人,白洛庭輕聲說:“回別墅。”
在王宮的這麼多天,他總感覺她睡得不踏實,只有在別墅和在北城的那幾天她睡的才是真的安穩。
她不喜歡王宮嗎,還是說她在害怕什麼?
以前白洛庭有很多事都猜不透她,現在他還是有這樣的感覺,她跟蒙小妖明明才認識沒多久,為什麼她會這麼擔心她的事,是因為她們以前是朋友?
可是,她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
第二天,濮陽凱站在房間的窗前,接起了藍佑打來的電話。
“K,查爾逃出來了。”
聞言,濮陽凱淡淡的閃了一下眸光,“他人在哪?”
“就在我身邊,他說想見您。”
“電話給他。”
電話轉手,藍佑的聲音換成了查爾開口的微沉,“K。”
“你是怎麼出來的?”
能從國防大牢裡出來的人,要麼是改邪歸正,要麼就是任務加身,濮陽凱想知道他是選了哪種。
“我是逃出來的,K,我有件事想跟您說,濮陽燁身邊有個很厲害的女人,當初在S國的時候我們並不是被濮陽燁的人抓住的,而是這個女人設了圈套將我們全都圍困,我跟她交過手,我只能說她的手法凌厲到可怕。”
“女人?”濮陽凱平靜的語調終於出現一絲波瀾。
“沒錯,就是一個女人,跟她交手時她帶著帽子和口罩,她好像不想被人看到她的樣子,我懷疑她是濮陽燁刻意養在身邊的。”
聞言,濮陽凱狐疑的眯了眯眸子。
濮陽燁的身邊有女人?
不,這根本不可能。
除非,是她!
☆、【073】 這是你自找的
“憐惜,不是跟你說了沒事多去政廳走動走動嗎,你這樣天天待在家裡,還指望濮陽燁自己上門來找你?我跟你說的話你可別忘了,攀不上這可大樹,我池天南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池憐惜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這種話她都已經聽膩了,她很慶幸自己生在這種高官家庭,但同時,這也是她的不幸,因為她的婚姻不能由自己做主,即便她愛的是另一個人,也必須為了她的家庭而選擇另一個。
“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從小打到都是這樣,動不動就不吱聲,那月華夫人的女兒現在可是天天都跟他在一起,你要是再不抓緊,你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我打聽過了,他們有朋友住院,你去想想辦法跟濮陽燁見一面,最起碼讓他對你有點印象。”
印象,不是已經有過了嗎,而且還很不好。
當然,這些話池憐惜是絕對不會跟池天南說的,否則他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