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怔,愕然的看向他,“你?原來你也是……”
李耀隱藏了這麼久,跟白洛言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現在突然被說穿,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嗯,我跟他們一樣。”
白洛言第一次覺得人生處處是恐怖,他們這些人居然一直都在他的身邊,而他卻沒發現。
現在想想,難怪當初刑天柯調查裴伊月的那份化驗單會顯示不是她,原來他們的人都已經涉足到這來了。
見氣氛尷尬,裴伊月開口說:“現在認識一下也好,免得到時候陌生。”
“我師傅說的對。”杭子速伸手推了一下眼鏡,而後揚起下巴看著李耀,“這人能確定是誰嗎?”
“現在還不能,要把屍體先拿回去化驗。”
“麻煩。”
面對杭子速,李耀十分耐心,他說:“這不算麻煩,屍體被人用硫酸燒過,表面已經連傷口都看不出來了,現在唯一隻能靠驗DNA才能分辨出他是誰。”
“硫酸?”杭子速詫異的看了裴伊月一眼。
裴伊月輕輕折了下眉,看向李耀,“你確定屍體是被硫酸燒的,而不是被炸的?”
“當然確定,這兩者之間是很大區別的。”
“怎麼了?”見她皺眉,白洛庭忍不住問。
裴伊月搖了搖頭,杭子速直接接過話說:“他是不會用硫酸這麼卑賤的手法的,鞭笞已經是刑法了,而且他也決定了炸燬這裡,用硫酸不是多此一舉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白洛言想聽聽他們的見解,畢竟跟他相比,他們應該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濮陽凱。
“我的意思就是,池天南不是他殺的,是別人。”
——
舊車場,過去的兩年白洛庭時常會來看看廖騫,兩人聊聊天,說說裴伊月小時候的事,白洛庭可以當做回憶回味很久。
這次相隔的時間有點長,也不知道這老人家會不會生氣。
“前輩。”
屋子裡永遠都有一輛車停在那,看著廖騫在那忙活著,白洛庭站在門口叫了一聲。
廖騫拄著柺杖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後不待見的斂回視線,“這麼久不來,看來是你這個大人物太忙了,忘了我這個老頭子了吧。”
就猜到了他一定會生氣,沒辦法,這次找到裴伊月他有點得意忘形了,一時間真的忘了這位老人家。
“前輩,我給您帶來個人,您見了她一定會高興的。”
廖騫頭不回,始終擺弄著他的車,一點興趣都沒有,“愛誰誰,我是不見,我這輩子就一個人湊合活著了,你把你的人給我帶走,別在這添亂,我忙著呢。”
“您還是見見吧,說不定是個驚喜呢。”
廖騫冷笑一聲說:“還驚喜,我就怕是驚嚇,行了,你回去吧,你這麼忙也用不著三天兩頭的顧著我,你來這也就是為了聽死丫頭小時候的那點事,她的事我都說的差不多了,也沒什麼再說給你聽了,往後你還是別來了。”
裴伊月躲在白洛庭身後,嘲笑白洛庭搞不定這個老頭,聽到廖騫說他經常來打聽他小時的事,她忍不住呲了呲牙。
“你可真八卦。”
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廖騫忍不住看了一眼。
白洛庭的身後有一雙穿著高跟鞋的小細腿,廖騫翻了個白眼說:“原來是有女人了,難怪,算起來你跟我非親非故的,唯一的關係就是那死丫頭,你現在既然有了新歡,也不用帶來刺激我這個老頭子吧,難道你是想跟我顯擺你有了新的女人,我沒有新的徒弟?”
“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前輩,您還是先見見她吧。”
“不見!”廖騫生氣了,冷硬的語氣不再像之前一樣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