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盯著他,“我以為是你看出什麼了。”
白洛庭那天說出裴伊月的身份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帕託,並沒有其他意思。
“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就算前任南亞王的死跟帕託有關,但是也沒人能證明,就連霍崀也只是懷疑,這麼多年,要是有證據他早就不會在這個位子上了。”
裴伊月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濮陽燁,南亞離華夏太遠了,就算收了怕是也不好照料,你覺得霍崀這個人怎麼樣?”
裴伊月是什麼性格白洛庭最清楚,這突然改變話風,看來她是心裡有什麼主意了。
他拉過裴伊月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是怎麼知道我想收了南亞的?”
裴伊月兩手在他肩頭一架,勾著他的脖子,“因為你小心眼。”
白洛庭摟在她腰上的手緊了一下,挑眉道:“什麼?”
裴伊月被他弄的癢,咯咯咯的笑了笑,“你本來就小心眼嘛,你就說吧,但凡是的罪過你的人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來這這麼久一直都是我說什麼是什麼,你從來都不發表意見,我才不相信你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會跟我一起來這冒險呢。”
白洛庭空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還真是個小狐狸。”
裴伊月撇了撇嘴,“我還是算了吧,再怎麼算計也算計不過你,不過我剛剛的話你真的可以想一下,南亞跟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這次雖說帕託的手伸的長了些,但也沒有觸及華夏,落落村的那些人已經經不起戰爭了,如果能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我覺得沒什麼不好。”
心軟嗎?
不,她只是厭倦了這種不平穩的生活,你爭我搶,這樣的日子永無盡頭,她不想一輩子都這樣活下去。
他們的身份她無法改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避免危險與磨難。
她想要安安靜靜的留在他身邊,現在她終於明白當初白洛庭為什麼口口聲聲的說想要過二人世界。
兩個人的生活,只能是一種嚮往。
白洛庭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他動了動嘴角,沒有馬上開口,“可是現在的南亞王是帕託,霍崀是不會舉兵爭位的。”
“他不是不爭,而是心裡的那份正義不容許他爭,但如果讓他知道傷人南亞王是死在帕託的手裡,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白洛庭看著她,眉宇眼角間沒有絲毫動容,“他會怎麼做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要怎麼做,說出這件事無疑要暴露你的身份,現在帕託知道你是誰,他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他有所顧忌,但如果讓霍崀知道的話,我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所以,你的想法最好把自己拋除在外,不然我不會同意。”
裴伊月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好了,我又不傻,難道我還會把自己送到他們手裡去?”
她的確不傻,而且還很精。
白洛庭點了點頭,“那你還有其他辦法?”
“沒有其他辦法,但是用不著我出面,你忘了,我剛剛說過這件事很奇怪,如果只是殺人,我絕對不會失手,這一點派我來的人比誰都瞭解,但是他卻選擇了一個這樣的方法。”
聞言,白洛庭好像明白了什麼,他眯了眯眸子,“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跟濮陽凱有關?”
“跟他有沒有關係,問了才知道。”
——
帕託派去追殺甄千寒的人全部被霍崀調了回來,貧民區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霍崀以那南亞政府的名頭出面派發糧食,撤去進城的看守,任由貧民區的人自由進出。
但是長時間的欺壓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貧民區的人仍是不敢進城,而城裡的人也不想見到他們。
又過了一天,裴伊月接到安希顏的電話,聽說了貧民區現在的情況,也順便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