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難道這就是?
才結婚不到半個月,就被這白二爺給同化了?
可是看著她這一身打扮,說不出的青澀稚嫩。
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昨天影片當中,用酒瓶子敲人的那個。
“都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是不是?”
白洛庭惱了。
他帶她來是給這幫傢伙看的嗎?
居然還敢盯著不放,找死呢?
這一嗓子下來,院子裡的人該散的散,該撤的撤,頓時清淨了。
裴伊月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寬大的帽簷帶著一圈同色的絨毛。
帽子遮擋住視線,她並沒有發現太多奇怪的目光。
白洛庭這麼一吼,她抬起頭看向他,而後又四處看了看。
人還沒有散盡,還剩下幾個小兵。
但裴伊月知道這是白洛庭吼出來的效果。
她推了推帽簷,看向白洛庭。
“我應該過兩天再來的。”
現在這風口浪尖上,哪個人看到她不跟看到稀有動物似的?
她也是腦子壞掉了才會答應今天跟他一起來。
白洛庭拉著她的手,“來都來了,進去吧。”
走進屋。
白洛言也在。
昨天晚上的事算是一場大事故了,而且死的人還是白天被老爺子擼下來的秦良生。
更重要的事,那人是打電話到軍區。
打來的號碼是一次性電話卡,他們昨晚在現場已經找到了。
另外他們只知道是一個男人打來的。
至於是不是用了變聲器,他們也無法分辨。
因為電話來的太突然,而是時間太短。
他只說了一個地址就被結束通話了。
從以前開始,這裡就像一個會議室,大大小小的會議從不間斷,也不會刻意迴避什麼人。
然而這次的事太過血腥,老爺子看到裴伊月來了,趕忙就擺手散了這次的討論。
白洛言一夜沒睡,眼窩有些深陷。
他想抓這個殺手,還真是迫不及待。
“月丫頭,你怎麼來了?”
老爺子招呼道。
還是那張笑臉,但卻明顯的疲憊了許多。
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吧,裴伊月有些內疚。
她沒想到這些人為了她,居然這麼兢兢業業,這是有多想置她於死地啊?
裴伊月褪去頭上的帽子,露出那張精緻的小臉。
她朝著老爺子笑了笑說:“阿庭說我很久沒來了,要我過來看看爺爺。”
老爺子瞥了白洛庭一眼。
“算這小子有良心。”
走到沙發前,裴伊月脫去外套。
一身沁心的打扮實在惹眼。
“丫頭今兒這身衣服不錯,乾乾淨淨的,很適合你。”
老爺子莫名的誇了她一句。
裴伊月卻轉頭看了白洛庭一眼。
這衣服……是他挑的。
對上她的視線,白洛庭勾唇一笑,看向老爺子。
“您孫媳婦兒長得好,穿什麼不好看?”
從起床開始,這傢伙就一直再說這些有的沒的,現在居然還說!
裴伊月臊得慌,偷偷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這樣的小動作逃不過老爺子的眼睛。
看他們兩個感情還不錯,老爺子倒也笑的歡愉。
“臭小子說了這麼多年廢話,就這句屬實。”
“……”
裴伊月臉一紅。
連老爺子都這麼說,她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