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堅強。
如果沈伯言在場,肯定能夠看出來她這話說得有多勉強,沒有哪個母親能夠做好失去自己孩子的心理準備,任何母親都沒辦法做好這種心理準備,這是天性,不是用故作堅強就能掩蓋過去的本質。
餘醫生微微笑了一下,就拿起了超聲波探頭,並不是從腹部查探胎兒情況,要從她的某個位置那裡伸進探頭去,可以獲得更清晰的影像。
在此之前,餘醫生已經給她檢查過宮頸,並且抽過血送去檢查孕激素情況了,現在自然是最重要的一步,B超。
確切的說,是陰超。
說實話,莫長安覺得無論是檢查宮頸和子宮的指檢過程也好,還是這個即將到來的超聲波檢查也好,都是極其難受的,但是沒有辦法。
“好了,把褲子褪了,腿屈起,放鬆。可能會有一點難受。”餘醫生這麼說了一句。
莫長安點點頭,從病床上起身,手剛放到褲腰帶,病房門就被砰一聲從外頭大力的推開了。
嚇了她一跳,餘醫生也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餘醫生這麼問了一句,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門口站著的男人身形頎長挺拔,英俊無儔的臉上,此刻眉頭緊皺表情凝重。
他雖然不學醫,但只看了一眼那女醫生手中拿著的那個長長形狀的東西,並且那上頭還套了一個……保險……套?
再看向莫長安放在褲腰帶的手,就明白了自己趕上了什麼事兒。
“伯言……你來了。”莫長安叫了他一聲,她知道是孟橙給他打電話的,是她去做檢查的時候交待孟橙的。
他說過的,這個孩子他也有份參與。
沈伯言只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就走到了她身旁,輕輕攬了攬她的肩膀,“怎麼回事?”
他聲音低沉穩重,讓莫長安的心裡頭有些安定,所以她慢慢地放鬆了緊張的身體,深深吸了口氣,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胸膛,出口,就是一聲道歉,“對不起。”
“你和她說什麼了?”聽了莫長安這話,沈伯言第一時間就轉頭看向了那個婦科餘醫生。
餘醫生一臉的無辜,最重要的是,這男人此刻的氣勢太逼人了,讓她甚至能夠感覺到病房裡頭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低氣壓籠罩著。
餘醫生只是搖了搖頭,一臉無辜,舉了舉手中的陰超探頭,“我還沒來得及做你就進來了,她只做了抽血和宮頸檢查,沒有做超聲波檢查之前,我什麼都沒法定論,也什麼都不會說。”
沈伯言沒做聲,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問了一句,“長安,怎麼回事?和我說。”
“就是……忽然出血了,不多。但是……的的確確是出血了,我很害怕,就直接來醫院了,只是,姨母不在,所以是餘醫生幫我檢查的。”
她聲音輕輕的,低低的。
沈伯言一手攬著她,沒有做聲。
餘醫生鬆了口氣,這才問道,“那,我們現在可以繼續檢查了麼?不好意思,還沒有確認一下,你應該是病人的丈夫吧?檢查的時候你可以在一旁陪著。”
說完這句,餘醫生就指了指手中的超聲探頭,“躺到床上腿屈起來,放鬆。”
沈伯言看了一眼餘醫生手中的超聲波探頭,眉頭緊緊地皺了一下,這個醫生想要將這個東西放到他的女人身體裡去?!
於是下一秒,語氣已經強勢了不少,“給我找尹清芳。”
“尹博士今天有一個會……”餘醫生臉上露出為難的意思來,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沈伯言就已經直接說道,“給我找尹清芳,我不想再說第三遍,把尹清芳找來之前,你想都不要想把這個東西放到我老婆身體裡去,叫你們院長給我過來!和他說,我投錢過來贊助,不是為了讓我妻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