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就這麼叫了景哲一聲,景哲眉頭皺著,側目看著她,看到她臉色不太好,景哲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長安你先坐著,我這邊忙完了再和你說。”
莫長安懵懵地點了點頭,腦袋裡已經是一團亂麻。
他……怎麼會傷成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誰打了他?
那身上的傷痕一眼就能夠看出是被打出來的,不可能是摔成這個樣子的。
長安腦中猛然想到自己用力推他胸肋處推開他的時候,他隱忍的一聲低沉的悶哼和驟然收緊的眉頭……
原來竟是這樣麼?
她沒做聲,靜靜等著醫生護士們對他進行檢查和治療。
護士拿了抽血工具過來,壓脈帶纏上他的上臂,輕輕拍了拍肘間,就皺了眉頭,“血壓太低了,血管都不顯……”
景哲聽了這話就眉頭一皺,轉眸就看到莫長安聽了這話臉色更白了。
他眉頭一沉,“不會中心靜脈置管麼?拿工具給我。”
景哲接過了一旁的置管工具,看到那麼粗一根針頭,莫長安臉側向一邊去,眼淚止不住地流。
好在景哲很快就完成了動作,馬上就開始大量補液,大量的補液讓監護儀上的數值顯示血壓有著明顯上升。
護士也順利抽到了血拿出去化驗去了,景哲眉頭皺著看著沈伯言身上這些瘀傷,確定他應該不會有太多大事,就低聲吩咐護士和急診醫生先出去。
兩人都出去了之後,景哲才倒了一杯水給莫長安。
莫長安手指有些抖,“他……怎麼會這樣?誰打他了?”
眸子裡明晃晃的水光一眨眼睛就掉下來,大顆大顆的。
景哲她這模樣,心裡也難受,餘光瞥到沈伯言的右手,哪怕現在陷入昏迷了,都依舊握成拳頭,雖然不是特別用力,但不難看出他手中握著東西。
景哲走了過去,就將他手掌扳開來。
莫長安就看到了在他掌中握著的東西,那是兩枚戒指,一枚結婚對戒,一枚鑽戒,全是她交還給他的。
景哲眉頭皺了皺,“這傢伙,站都站不穩了,還有力氣抓著這個……”
“唉。”景哲嘆了一口氣,目光已經看向莫長安,“他也是太在乎你了。”
莫長安驀地抬起眸子來,定定看著景哲,“景哲,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知道他沒有告訴我的事情?”
景哲沒有馬上作答,只是看著她的眼睛片刻,才說道,“是,我知道。所以我剛才才和陽陽說,看事情不能夠太片面,陽陽只看到了你受到的傷害,卻不知道伯言很可能在承受著大你十倍的傷痛,除此之外還有自責。”
“告訴我。”莫長安依舊定定看著景哲。
景哲微微笑了笑,“叫你進來,自然就是為了和你說這個的,長安,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委屈一分鐘,伯言就要自責心疼一整天,你委屈一天,他恐怕要自責一年,你委屈了這麼長時間,他很可能,一輩子都對你愧疚。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你流一滴眼淚,他心裡就滴一攤血,你應該明白這個的。”
☆、第685章 他獨自承擔的
你委屈一分鐘,他就要自責心疼一整天,你委屈一天,他恐怕要自責一年,你委屈了這麼長時間,他很可能,一輩子都對你愧疚。
你流一滴眼淚,他心裡就滴一灘血。
聽著景哲這話,莫長安的手指微微顫抖,目光搖晃的看向病床上虛弱得氣若游絲的男人,他口鼻扣了氧氣罩,她甚至只能透過心電監護儀隨著他的心跳滴滴作響的聲音,和氧氣罩裡頭因為他的呼吸而氤氳開來霧氣的痕跡,來確定他還活著。
“這幾天,伯言一天都沒好好睡過,一個小時都沒睡安穩過,他這幾天住在我以前的公寓裡,我甚至,都沒有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