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久,還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人再有能耐有什麼用?有弱點,不夠狠,都沒用。
沈伯言點了點頭,目光已經有些空洞。
“所以,你也會離開莫長安?”
沈長恭問出這一句,沈伯言沉默著,沒有任何動作,空洞的眸子裡沒有光,心裡的疼痛讓他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抬起眼睛看著沈長恭,過了好一會兒,沙啞的嗓音才吐出一句,“只要你能保證她們母女的安全……”
“只要你聽話。”沈長恭的手伸了過去,在沈伯言的頭上摸了摸,沈伯言避開了,一個重重的巴掌當即就甩了過來,而後沈長恭就用這打了他一巴掌的手,繼續覆在他的頭頂。
“你最好牢牢記好你今天說的話,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完這句,沈長恭指了指旁邊的角落,一個攝影機正架在那裡,機器亮著紅色的光昭示著正在工作中。
“伯言,你怨不得爺爺這麼對你,我養育了你二十多年,給你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讀最好的學校,讓你過最好的日子,你不應該這麼對我的,這是對你的懲罰。背叛,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沈伯言沒有再說話。
沈長恭側目看了駱慶一眼,“給他鬆綁吧。莫長安和尹清沐那邊,也送她們回去。”
駱慶拿了一把摺疊的蝴蝶刀出來,在手上舞動著擺弄了一下,輕而易舉地就割斷了沈伯言手腳上的繩子。
駱慶力道很大,一把就將沈伯言從地上攙了起來。
他站起身來,身形有些微微搖晃,因為被綁住手腳,一直沒能活動,有些血流不暢,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就站穩了身體。
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一身狼狽,衣服早已經髒得不能看了。
駱慶讓人從旁邊過來,把沈伯言原本的隨身物品全還給他了,手機,錢包和車鑰匙都給了他。
“你的車我們已經讓人給你開過來了,就停在門口。”
駱慶指了指外頭,沈伯言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沒有溫度,沒有神采,聽了這話也沒有做聲,拿著自己的東西,就朝著外頭走去。
沒一會兒,外頭就已經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和隨著汽車駛遠而漸漸遠去的引擎聲。
駱慶目光從門口的方向挪了回來,轉眸看著身旁的老人,“老先生,接下來要怎麼辦?”
“接下來?”沈長恭的目光陰冷幾分,哼了一聲,“我養大的崽子我清楚得很,他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肯定不會這麼乖乖服軟,如果是對別人還好,對莫長安,他肯定不會捨得。我如果不做個動作讓他徹底覺悟,他不會死心的。”
“那……?”
駱慶欲言又止,等著沈長恭繼續說下去。
“所以,聯絡一下金家那個小子吧,上次他來找我,可是和我說了讓我很感興趣事情呢。”
沈長恭微微笑了笑,已經轉身坐到了輪椅上去,“好了,回去了。你找來的這些人不錯,個個都是做事利索的,回頭你把錢給他們發下去,都辛苦了。”
沈長恭淡淡說完這句,就由著駱慶推著他出去了。
……
偌大的床上,年輕的女子裹著被單睡得沉沉,頭髮有些散亂,床上也有些凌亂,不難看出才發生過什麼。
英俊的男人就側躺在她的旁邊,一手撐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忍不住伸手過去,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陽陽,起來了,洗個澡再睡。”
景哲的聲音裡溫柔密佈,那濃濃的柔情蜜意滲透到了每一個音節裡。
他就這麼凝眸溫柔凝視著朱丹陽,其實以前不會青天白日就那啥啥的……今天兩人正好休假,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不想放過她,大白天裡的,就把她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