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想拿便拿的。”
王誠嘿嘿笑道:“在我王府衛士眼中,沒有什麼官職稱謂,世間唯有兩種人,一種是可拿之人,另一種是暫時不可拿之人,別跟我提什麼官職,本人對此一概無視。”
宋楠酒氣上湧哈哈大笑道:“好大的口氣,要這麼說,那在我宋楠眼中,世上也無非兩種人,一種是我願意向他屈服之人,另一種是我寧願血濺五步也不會遂了他願的人,很不幸,你們是第二種,來吧,少說多做,手下見真章,嫌人少快去你們府中多叫些人來。”
宋楠滄浪一聲抽出繡春刀,橫在胸前,陽光射下,繡春刀上一片燦爛閃光,奪人眼球。
第一五一章 雙活
衛士們略覺驚訝,沒想到這個宋楠如此潑皮,國公府前居然敢抽兵刃反抗,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自己有沒有勝算。
眾衛士看向王誠請他示下,王誠也有些猶豫,本擬按照原先小公爺的交待嚇唬嚇唬這宋楠,挫挫他的威風,卻不料此人油水不進,一副滾刀肉潑皮相。
王誠正為難之際,大門照壁後躲藏偷聽的張侖緩步而出,他見嚇不倒宋楠,自然要出來打圓場;張侖負手走出府門,站在階上皺眉道:“宋楠,你這是作甚?”
宋楠擺著架勢道:“小公爺,貴府待客可真是稀奇,既邀我前來,又花樣百出,我雖官階低微,但也不是任人擺佈之人,一言不合便要拿我,這是何道理?”
張侖故作驚訝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王誠道:“按照規矩,進府門需卸下兵刃,這廝就是不肯。”
張侖擺手道:“原來是這事,人家是錦衣衛千戶,繡春刀不離身,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當然不肯;罷了,破一回例吧;宋楠,進來吧,我家老爺子可等著你呢。”
張侖轉身進門,宋楠還刀入鞘挺著胸邁步走入國公府中,繞過照壁,眼前豁然開朗,國公府前庭大院開闊大氣,磚石鋪成的丈許寬大道直通正廳,光是這個前院便足有方圓百步之闊;路旁花壇假山綠竹小亭星羅散佈,一彎人工小池中游魚尾尾來去自在,入了這庭院便好似將冬天丟在了門外,外邊隆冬季節萬物凋零,院子裡卻綠意盎然還有不知名的花卉盛開。
“宋千戶,後堂請。”張侖見宋楠滿臉羨慕的摸樣,臉色有些得意,心道:叫你見識見識我國公府的氣派,你個小小的千戶牛逼哄哄的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了不起,豈不知我國公府一個小指頭便比你的腰粗。
宋楠讚道:“小公爺,貴府可真是氣派,不過也難怪,英國公府綿延數代,祖蔭豐厚,威望高隆,自然該有這般氣派。”
張侖心中略有些不舒服,宋楠特意提及祖蔭二字,不知是無意冒犯,還是有意提醒自己這一切都不是他張侖的本事,而是靠著祖上的恩寵得來的。
兩人行過正廳往後堂走,穿過兩座小庭院,過了一道迴廊,來到一處天井小院外,張侖站在花廊口恭謹的道:“爺爺,宋楠到了。”
宋楠四顧小院,卻沒發現何處有人,忽然間,就聽目光不及的葫蘆藤架之下,有個蒼老的聲音低沉的嗯了一聲。
宋楠這才留意到葉落之後的葫蘆藤糾結扭曲纏在一起擋住了視線,而架下一名老者露著灰衣一角背對廊下而坐,正好嵌入景色之中,像是變色龍一般根本分辨不出來。
張侖輕手輕腳走出花廊,帶著宋楠來到張懋面前,張懋面前小凳上擺著一盤圍棋,正自己跟自己下著圍棋,身邊的石桌上擺著茶盅茶壺等物。
“正南坊錦衣衛千戶宋楠拜見英國公!”宋楠拱手道。
張懋頭都沒有抬一下,瞪著棋盤苦思,恍若未聞。
宋楠無奈,站在那裡看著張侖,張侖也束手而立,雙目盯著張懋動也不動,一時間院落無聲,三人如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