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分別離開之後,我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愣愣的坐在原地發呆。我真想一巴掌把自己給呼死,“就你整天閒著沒事幹,就你會瞎跑,啥都讓你撞見,穿越來的了不起,就你有主角光環。”
我現在考慮的並不是要不要告發他們,而是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還得憋在心裡,該怎麼排解。我懊悔不已,幹嘛不能老老實實待著,總是瞎跑瞎逛,倘若這事沒被我發現該有多好,我就不用糾結了。
我回到大廳時,所有人都已經坐定,等著喜宴的開始,厙汗姬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表情要多淡定就有多淡定。她發現我盯著她看的時候,還回了一個陽光明媚的笑來。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充滿惡意的詞,“綠茶婊。”
達奚鎮立在正廳門外,身旁站著幾個禁衛軍,有一個是齊軌。平日裡,我極少會注意到達奚鎮身邊的人,可現在,我總是忍不住朝他的方向看,關注著齊軌的一舉一動,時不時還瞥一瞥厙汗姬。兩個人裝的真好,眼神一刻都沒有交流過,怪不得都沒人能發現,自制力果然強。
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女性,我崇尚一夫一妻制度,對於出軌這件事情深惡痛絕,平生最恨的,就是小三。可我看著他們這對本該被稱作姦夫□□的人,怎麼都恨不起來,宇文邕也沒有對厙汗姬一心一意,忠貞不二啊。要怪就怪在古代,女人的地位太低,即便只是定了婚,心中還想著別的男人,都是件頂不要臉的事情。時代不要臉,你就得更不要臉,不然怎麼活都不開心。
宇文邕坐在宇文護的身邊,與他相言甚歡,我咬著筷子盯著他看,似乎看到一團綠油油的東西長在了他的頭上。不過我和李娥姿還有厙汗姬,我們都是綠的,大家一起綠,看起來誰都沒有錯,實際上誰都對不起誰。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到深夜,宇文邕喝了很多酒,臉上紅紅的,看起來卻清醒的很,我以為他只是喝酒上頭,沒有可以攙扶。可上了攆,他的頭一歪,就暈了過去,差點撞到旁邊的柱子,我趕忙扶住他,把身邊的一個靠枕放在他的腦袋下。攆晃了兩晃,他的腦袋就從靠枕上滑了下來,我只好拿手幫他託著,拖了一會,手麻的不得了,後來乾脆將他的腦袋放在了我的腿上。
宇文邕睡得很沉,夢中一直皺著眉頭,他是我見過喝完酒最老實的人,不哭也不鬧。他身上滿是酒味,燻得我頭暈眼花,直犯惡心。
我也想躺著睡一會,可車輪軋在雪地上的聲音“咯吱咯吱”響,而且禁衛軍的腳步聲和甲冑聲此起彼伏,聽得人心煩,怎麼都睡不著。我盯著宇文邕的腦袋看了半天,突然覺得他好生可憐,做皇帝做成這個樣子,要向一個臣子卑躬屈膝,自己懷孕的老婆也不喜歡自己,去喜歡侍衛。
攆車在雲陽宮前停下,宇文邕還在熟睡,我不能直接把他丟下,只好喚人進來抬他,我剛叫了一聲,宇文神舉便把簾子掀開,走了進來。攆車的空間很大,再上來三個人也綽綽有餘,所以並不覺得擠。
宇文神舉雖然身材魁梧,但宇文邕到底是個男子,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大力氣,很輕易的便將宇文邕抱了下去。宇文神舉抱宇文邕的姿勢很曖昧,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回到宮中,何泉忙命人準備熱水薑湯洗澡水,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宮女把薑湯端過來,我轉身去接。
一轉身的功夫,宇文邕已經被一群人剝得精光,抬進了浴缸裡。宇文邕喝多了酒,流了一身的汗,不洗澡的話,很容易著涼,所以小太監們也不管他有沒有清醒,就忙活起來,替他擦身子。他的背裸在外面,我清楚的看到了一道粉紅色的疤痕,那是他救我時留下的。我當即嚇得捂住眼睛,真怕長針眼,心慌意亂的把手中的薑湯遞給了何泉,一口氣跑出了雲陽宮,心裡念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禮尚往來,關關雎鳩,耶穌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