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冷嗎?我才不管什麼賢良淑德,儀容儀表,趕緊讓敏敏遞了個鹿皮毯子披在身上,這才將凍得麻木的雙手雙腳恢復過來。
我裹在毯子裡,暖和的不得了,閉著眼睛小憩。躺了一會,便感覺到有人幫我將毯子往上拉了拉,肯定是宇文邕以為我睡著了。他幫我拉毯子的時候,手指碰到我的下巴,冷的我一個激靈。他的手可真涼,肯定凍壞了。
我抽了口冷氣,忙扯住他的手,果然同剛從冰窖裡拿出來一樣。我將毯子扯下來遞給他,皺著眉頭說,“皇上的手好冷,凍壞了吧,快把毯子披上。”
他輕笑道,”不必了。”
真是的,什麼時候還臭美,我死活把毯子蓋在了他身上。他推辭半天,還是老老實實蓋著了,看來真的是冷了,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麼肯做出臥坐的姿勢。
剛從毯子裡出來一會,我就凍得受不了,只好麻利的再次鑽進去,不好意思的說,“皇上,臣妾也冷。”
反正毯子夠大,我們兩個人蓋正好。
我和他一起靠在馬車上,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他的懷裡,正流著口水,額,他的胸口都溼了一大片,太噁心了,他醒來看到的話,一定會生氣的。
我小心翼翼的把胳膊抽出來,想幫他擦胸口,誰知道他的睡眠那麼淺,我剛把手遞過去,他就醒了過來。我現在在他眼裡的樣子,就是趁其不備,偷摸他的胸口,簡直色的不要不要的。
我趕緊把自己從他懷裡抽了出來,坐直坐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臉上竟然有些微紅,難道是害羞,估計是凍的吧。
原州離長安很遠,車馬勞頓了十幾日,我們才到了李府。
李賢攜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跪在城門外迎接,宇文邕和宇文憲一下馬車,便迎上來親自把李賢和他的夫人扶了起來,一行人又是行禮又是免禮的,半個時辰才到達李賢的宅子。
這個李賢還真是個大清官,怎麼說也是照顧過皇上的人,身份肯定也是不俗,居然住的那麼樸素節儉,雖然院落挺大些,擺設器具什麼的都很是古樸,和平常人家的並無二致。
☆、李琦
我坐在宇文邕身邊,聽著他們家長裡短的聊,他們講起宇文邕小時候的事情,似乎歷歷在目。聽他們聊得多了,我才知道,宇文邕小時候還是挺活潑開朗的,和李賢的關係也很親近,可如今,宇文邕畢竟做了皇上,他們再次聚在一起交流的時候,還是挺拘謹的。
晌午時分,李府的丫頭們過來問話,請示李賢什麼時候開飯,李賢詢問宇文邕,宇文邕說還是先祭拜一下李琦再說。
這個李琦竟然能讓宇文邕這麼重視,身份肯定很特別,我十分好奇這個李琦是什麼人,但見他們聽到這麼名字時,臉色瞬間陰鬱,就沒好意思問出口。
我隨著他們來到一間空置的房子,門開啟後,入眼的便是一個牌位,“愛女李氏琦之位”。看來這個李琦,就是李賢的女兒無疑。
這間房子應該許久沒人住了,除了縈繞的香火味,還有股潮黴的味道,但看起來倒是很乾淨,他們應該經常會來打掃。
宇文邕和宇文憲陸陸續續為她上了香,什麼話也沒有說,我站在一旁十分抓狂,怎麼沒有人告訴我,我現在該做什麼,是也為她上一柱,還是默默的做個安靜的美少女。我瞄了幾眼李娥姿,她沒有什麼動靜,那我也老實待著好了。
祭拜完李琦,眾人散去,宇文憲仍舊靜默的盯著牌位,大家眼神交流了一番,帶門離去,獨留他一人在房中。
不難猜出,宇文憲和李琦的關係一定最特別,而大家也都心之肚明,才會不約而同的留他一人,與李琦的牌位獨處。
我被這眾人這一連串的動作搞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