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給了本宮,也就是大冢宰手中拿的那塊,並告訴了本宮這個故事,還叮囑道,將來若是見到持此物之人,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便是救命恩人的後人,一定要好生對待,替他答謝。”
我這番話,說得有根有據,聽起來頗為可信,大冢宰若有所思了片刻,笑道,“可汗果然是有情有義之人。”說完將玉佩還給了我。
宇文護若是相信了我的話,想必會以為,贊巖和贊清是木杆可汗救命恩人的孩子,如此,若贊巖被定了罪,他狀告過宇文會的事情和那塊玉佩就會被當作證據,記錄在冊,而他狀告的原因,也就是贊清被宇文會失手錯殺的事情,暴露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在宇文護眼中,他自然不想讓我知道贊清的身份,否則傳到木杆可汗耳中,對宇文會更加不利。所以,他應該會乖乖放了贊巖。反正玉佩的源頭已經找到,對宇文護而言,我未識得贊巖,那贊巖就只是個普通的小太監,刺殺譚國公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他也沒必要沒事找事,非殺贊巖不可。
果不其然,第二天便聽貝達說,贊巖已經被放了出來。宇文神舉還託貝達遣的人傳了話給贊巖,告訴他自己和贊清的關係,讓他好生照顧母親,自己會想辦法幫贊清報仇的。
我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事情告一段落,終於可以鬆口氣了。本想好生“葛優躺”兩日,宅在宮裡什麼也不幹,休息個地老天荒,誰知又到了宇文毓的忌日,還要和宇文邕一同去太廟祭奠。
等前前後後忙完,我差點累癱。回到崇義宮,我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第二日又要拜見太后,我本來就覺得身體不舒服,直犯惡心,一踏進含仁殿,聞到佛香,便乾嘔起來。
太后以為我是有喜了,十分高興,親自站起來扶我,這可是莫大的殊榮,她老人家還從來沒有攙扶過誰。
可是我沒有辦法告訴她,我和宇文邕根本就是清清白白,怎麼可能有娃娃。
太后高興過了頭,忙命人請太醫來為我把脈,結果太醫說是胃不好,才導致的嘔吐。太后大失所望,難受的不得了。
謠言傳出去簡單,收回來可就難了,宮裡的人把我懷孕的訊息都傳開了,太叫人難為情了。
謠言傳出去的第三天,我受過傷的手臂突然疼痛難忍,不得不召見太醫。
敏敏將我的袖子捋起來,在我胳膊上纏上紗布,太醫才拿住我的胳膊,幫我看骨頭。他捏了幾把我的手肘,疼得我直髮出“呲呲”聲音。太醫看了半天,道,“皇后娘娘這是舊傷,藥物調理固然重要,但也要好好休息才是。”
後來宇文邕來看我,見我直叫疼,便問太醫,可有什麼止疼的法子。太醫說吃藥止疼,但藥效過去之後,還是難忍。宇文邕道,“你就說,什麼方法好便是。”
太醫將身子彎的更低,道,“泡溫泉水有助於活血化瘀,不僅能對皇后娘娘的疼痛有所緩解,還有助於舊傷的恢復。”
宇文邕對我還真是好,當即命人修建“皇堂池”。宇文邕的命令剛傳下去,宇文護便請命,說願意監造。依我的觀點來看,他肯定是想借著這個大工程,多吃點回扣。
宇文會的事情,宇文護也不再提了,其實這種刺客暗殺的事情,有史以來數不勝數,能查出來的寥寥無幾,想必他自己也知道,索性不再浪費人力物力。
皇堂池造好的時候,春天都快結束了。我手臂上的傷,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但為了治病,宇文護還是讓我去了皇堂池。我不能不給他面子,反正泡溫泉對身體也不差,於是就愉快的答應啦
宇文邕有事要忙,沒有過來,只讓達奚震帶了許多禁衛軍跟著。
這下敏敏可高興了,他們兩個人能肆無忌憚的幽會啦。
一到皇堂池,我便被園中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