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如玉,曲線玲瓏,那柔綿起伏的胴體,更令人心醉,令人引起無限遐思。
他喃喃地不知說了些什麼,在極度的衝動與香澤侵襲之下,渾然忘我。
青青竟毫不抗拒,只悽然地道:“秦龍,你使我終於瞭解世上人性的醜惡……”她長長一嘆,是那麼的悠長、悲愴,彷彿在這短暫的經歷下她蒼老了數十年,洞悉了一切世上的醜態惡行。
人性的醜惡!金遺龍那僅存的一線靈智,不斷地反覆咀嚼著這一句話,他忽然像被千斤鐵錘擊中一般,狂叫一聲,挺身而起。
他目中如火一般熊熊燃燒的慾念,亦隨之而逝。
他怔怔地凝視著窗外蔚藍色的蒼穹,面上一片茫然,那極度的衝動、狂亂忽然消逝無蹤,代之而起的是自責的淚水,與緊咬唇皮透出的縷縷鮮血。
他抱著頭大喊道:“你罵得對,罵得對……我做錯了……”
青青極快地也站了起來,雙手遮胸,拉上破裂的衣衫,她美麗清秀的臉容已然蒼白如紙。她匆匆地開啟房門,喘著氣跑了開去。
不久,她忽又迷茫地轉身回來,美眸中透出不解的神色,探回頭來,望著金遺龍。
啊。她看見金遺龍發出自責的吼聲,如跌落在山谷中的野獸,不由生出憐惜之情。
她悄悄地又走了進來,嬌柔純潔的她,不禁已是熱淚盈眶。
金遺龍忽然轉過頭來,瞪著眼凝視著她,她芳心禁不住狂跳起來,驚覺到一幕恐怖的景像閃過腦際,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自投虎口。
然而,金遺龍閃爍的星眸內卻閃動著晶瑩的淚痕,慢慢地掉回頭去。
使她深感疑惑的是他竟頃刻間像換了個人似的,適才那樣的兇暴可怕,現在卻出奇地柔弱文靜,彷彿脆弱得連風吹都會不支似的。
她望著他寬闊的肩膀,英武的軀體,女性潛在的仁慈又禁不住流露出來。
他背影雖然挺秀而壯健,可是此時卻不停地顫動、抽搐,使勁地扯著頭髮,企圖以肉體上的折磨,抵消良心的不安,現在他清醒了,頓感後悔不已。
他驚恐不安、憂慮,雖然青青美麗的胴體,被微風帶過,仍然隱約可見,十分誘人,然而他卻再也沒有慾念了。
他大聲叫道:“青青,你為什麼不離開我呢,你該看不起我才是啊,因為我曾無禮地侵辱了你,可是……可是……”他實有難言之隱,痛苦得說不下去。
他語聲顫抖,目光如火,明顯地顯示出他體內正交織著練武之人最畏懼的天人競鬥之苦。
在這種情況之下,能一忍再忍,極力地剋制住自己,如非懷有極其深厚的心術修養,決難辦到。
青青下意識地走近門邊,伸手拉開房門,但是,她目光僅僅在房門上停頓了一下,又迷茫地停止了動作,芳心產出一絲希望的曙光:“他難道是那種人麼?”面上遍佈著困惑的神情。
金遺龍體內氣血逆衝,只覺頭暈腦眩,直冒金星,站立不穩,便“咚”的一聲,栽倒在床邊。
他似乎稍微清醒了些,抓住床角,痛苦不已,適才那火紅的臉色,一變而為蒼白、鐵青,毫無一絲血色。
突然他又高亢地號叫著,直如巫山猿啼,鶴唳長空,淒厲之中又透出悲切的傷痛。
青青驚得掩耳不迭,她想伸手扶他,但又畏懼地收回手來。
“你病發了嗎?”可不是麼,自從這英俊秀逸的少年人闖入她香閨的第一天,便帶著一臉濃厚的病容。
她此時更確定了她的假想,在點點地安慰著自己,並努力想忘去適才那可怖的一幕,恢復對他的好感。
金遺龍倏然睜開眼睛,射出兩道冷峻的光芒注視著她,慘然地笑道:“不錯,我有病,但我只覺對不起你,良心的譴責比病的苦痛更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