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放在她的手上面,她的手指真的動了……絕對不是幻覺!”
她說的……是我?
我再度把力氣集中到了剛才的那隻手上,用力,再用力。
“……真的,她剛才真的動了……”
我再用力。
“……我沒有騙你們……”安心急得都快要哭了。
我洩氣,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是怎麼回事?我仔細回憶剛才的那種感覺,就好象滑滾軸的 初期拼命的用力卻滑得不好,可是等到學會了,才發現那是一種身輕如燕,收放自如的感覺,並不需要使蠻力。是同樣的道理嗎?
也許是。
我盡力的放鬆,不再拼命掙扎,是的,我首先要放鬆,把我的意念集中到剛才動過的那隻手上,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我想讓它動……它是我的手指,由我控制……我想讓它動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離我很近的地方,一個玻璃杯“嘩啦”一聲摔碎在了地上,這聲音嚇了我一跳。
“研之!研之!”老媽的聲音尖叫了起來,“你快來!你快來!”
她的聲音太尖銳,聽得我心裡一抽,她是怎麼了?
在我的眼前,黑暗忽然裂開了一條縫隙,朦朧的光線立刻湧了進來。儘管是很弱的光線卻讓我的眼睛感到一陣刺痛。我疲倦的閉上,我想我已經知道老媽為什麼尖叫了。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在這一片朦朧的光線裡,有兩個模糊的,熟悉的大腦袋正激動萬分的擠在我的眼前。是人體正常的比例。可是看在我的眼裡,反而有些不適應。
我從心底裡欣慰的笑了。
五十
番外 安哲
冬日稀薄的陽光透過玻璃窗靜靜的灑在我們身上,銀色的刀叉上反射著微弱的亮光,好象把它整個都籠罩在一層柔和的光霧裡。周圍低微談話聲和緩慢的樂曲聲混雜在一起,讓我恍恍惚惚的產生了一點錯覺,似乎時間倒流了回去,流回到了什麼都沒有來得及發生的那些平靜的日子裡……
象以往每一次一樣,我把牛肉切碎了用叉子挑到它的盤子裡。可是它還是低著頭不肯看我一眼。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它知道我想對它表示一下歉意呢?難道真的要對著一隻鸚鵡低聲下氣的說:“我錯了,我是冤枉你了,原諒我吧?”
那也太奇怪了。
是的,潘潘讓我覺得有點奇怪。它和我小時侯養過的任何一個寵物都不一樣。我知道有些聰明的小狗可以根據指令替主人做一些難度很大的事,甚至還能明白主人的心意,在開口命令它之前就把事情做好。
但潘潘不是,它會做很多事,但是我感覺它之所以那麼做只是因為它想做,它願意對我表示友好。換句話說,它之所以做那些事是聽從它自己的大腦,而不是象其他寵物那樣只會一味的迎合主人。
說起來好象有點混亂?也許是吧,因為我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腦袋也亂成一團了。
不知道別人到什麼年齡開始衰老,我覺得我也許已經開始衰老了。因為我開始依賴什麼東西,比如說,我開始覺得一個人呆在家裡是件很折磨人的事。到處都冷冷清清的。連空間都彷彿變大了許多。
沒有它不成腔調的唱歌聲,沒有它嘮嘮叨叨的陪在我身邊,做家務也開始變得索然無味。每次開啟儲藏櫃,糖果和零食還是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毫無懸念。夜裡睡不著的時候,窗臺上那個籃子裡再也沒有那個小小的身影,象人一樣翻來覆去了。
我的屋子顯得空蕩蕩的。
是不是應該養點什麼?花?魚?要不……一隻鸚鵡?
我和泰晟的童老爺子籤的合同是五年。威爾仕公司這筆生意應該是我最後所能為他做的了。我希望我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