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的益西嘉措。
然後,益西嘉措他也和以往的無數次一樣,微笑著把我從大叔的“魔爪”裡解救了出來。
目光越過大叔和益西嘉措之間的縫隙,還能夠清楚地看到喀絲麗和青容臉上的神情,那是……絕對不可能會錯認的欣喜和善意。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某個地方突然一下子柔軟了起來。
大家都還活著……真好……
在大叔驚天動地的嚎叫,益西嘉措優雅淡定的微笑、喀絲麗E罩杯的擁抱以及青容的喜極而泣中,這一出可以命名為“重逢”的大戲終於在白駝山的別院門口落下了帷幕。
十二月的寒風很適時地從身邊刮過,提醒了我們這個地點並不太適合長時間地敘舊。
喀絲麗嬌笑著接過我手中的韁繩,“小妹妹,你先跟青容他們進去,我叫人給你把馬牽去牲口棚裡好好照料著。”
我愣了一愣,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青容拉著進了別院的門,熟門熟路地走進了我曾住過一段時間的小院。
大叔在我們身後拼命地揮著手。“小丫頭,你先好好休息,晚上我們再來找你!”
呃……晚上?我本來沒打算呆到晚上的啊。
為什麼事情好像在……朝著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方向在發展?
直到青容端上了茶點而喀絲麗笑著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我這才想起來,從見面開始一直想說卻總被半路打岔而忘記的事情是什麼。
“那個……”我清了清嗓子,“請問歐陽少主可在?”
能看到大叔他們絕對是意外之喜,但是來之前我並不知道他們在這裡。我本來只是……想找歐陽克要回我的金刀而已。
喀絲麗和青容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色,青容才笑意盈盈地回答道:“少主不在呢。”
如果是別的東西我大概也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了,但那把金刀……無論如何我都得討回來才行啊。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呢?”如果時間不是很久,我想我可以等一等。
青容搖了搖頭:“少主此次是前去中原遊歷,所以並未事先定下歸期。”
我真的很想揍歐陽克一頓。
同時深深地為自己把金刀託付給這種人而懺悔。就算是以為我死了,有點良心的話也該是去草原幫我轉達一下“遺言”吧。
但是他居然去的是……中原?
大概是我臉上的猙獰太過明顯,所以喀絲麗立刻介面說道:“但是少主吩咐過,若是小妹妹你來找他,務必立即傳信給他。”
呃?他怎麼會知道……我還活著的?
畢竟那天我是親耳聽到李流風跟歐陽鋒說我死得有多麼慘不忍睹的……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喀絲麗已經格格嬌笑了起來。“原來小妹妹這麼急著見少主啊,那我們這就去傳信……”
我被她笑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雖然確實是急著想見歐陽克沒錯,但是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是她們所想的那種理由啊!
“那個……”我吞了一口唾沫,試圖解釋,“我只是來拿東西的,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暫存在他這裡,所以……”
喂!喀絲麗你那是什麼表情!那種“解釋就等於掩飾,掩飾就等於姦情”的曖昧笑容,真的讓人很無力啊。
倒是青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問我:“華姑娘,你所說的那件東西可是……一把金刀?”
我立時點頭如搗蒜。
如果歐陽少主走的時候把它落在這裡,我就可以拿了直接走人,不用跟他再打照面,那可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青容接下來的話立刻破滅了我的幻想。
“那把金刀,我記得瞧見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