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嘗試研究空信封是否藏有玄機,沐陽便發現信封內部有明顯地劃痕,像是用指甲劃出來的凹陷。
用鼻子聞了聞內部,有一股刺鼻,讓人頭暈目眩的香氣撲面而來。
是信的原材料使其散發出這種味道,還是因為在某個環境下放置太久,擺脫不了沾染的香氣。
很明顯是後者。
吸入了香氣以後,沐陽體感身體溫度有所上升,大腦也開始遲鈍了起來。遮天罩即將關閉,氣溫明顯開始下滑,額頭與腋下卻流出了不可理喻的汗珠。
催情香,沐陽腦裡第一個反應便是這個。
雖然並沒有親自嘗試過,但僅僅吸入了微量的氣味,便已經產生了極大的不適感。
衝動,在心底搶奪著身體的驅動權,摩拳擦掌,大幹一場。
“原來這玩意連男的也會影響嗎...可長見識了,難以言喻...”
這封信是性交易的暗語,一錘定音,沐陽心裡也終於有了底,大致的換裝方向也定了下來,更有魔法道具的加持,想必任務不會失敗。
沐陽花了十分鐘的時間,將黑斗篷改造成了足以包裹全身的大衣,細節更加粗糙,看起來像是一個苦窮人會穿的裝束。
待到傍晚6點55分,臨近晚上7點,沐陽穿上大衣,裹好兜帽,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全身,手臂狠狠地將衣服的每一處縫隙堵塞。
雖說女性要展現出身體曲線,才足以博得眼球,調動激素,但沐陽精壯的身材,已經無法做到細節能夠飽滿,只能出破罐子破摔的效果。
不如反其道而行,穿不合身的大衣,極力羞澀地包裹身子,不讓外界的一切窺入其中,讓難以言喻的背德感主導情緒。
人的獸性,是叛逆本身,越是包裹嚴實,則越想一探究竟,幻想,往往比看得到摸得著的更令人神往。
打扮完成,沐陽扭扭捏捏地走到了目標邸宅,不忘拿出那根玻璃試管的魔法道具,將裡頭的空氣一飲而盡。
邸宅的門牌為‘芬恩’,是宅子的主人,沐陽沒聽過的姓。
按下了鐵柵欄邊上的門鈴,不一會兒,對講機的燈亮了起來。
“請問您是哪位?”
是很沒有幹勁的女人的聲音,就比萬年的樹袋熊還要慵懶,像是被警告了下半月沒有工資的上班族發出的聲音。
沐陽輕輕清了清喉嚨,拿出在蕊屋與亨利演小品時的感覺,怯生生地對著對講機道:“您,您好,來見芬恩大人,有他給的信封。”
從沐陽喉嚨裡發出的聲音,與在蕊屋時的無異,是沐陽很喜歡這個聲音。
“哼...”原本的慵懶,變成了輕蔑,這一個音的惡意足以觸怒敏感人群。
“滾吧,這豈是你這種低賤的乞丐來尋暖的地方。”
本以為提及了信封,就能當邀請函用,沒想到一下子就碰壁了,若需要暗號,沐陽可能就束手無策。
“...雖然想這麼說,誰讓芬恩大人那麼‘關照’你們呢,你得好好用身體償還,嘻嘻。”
犯賤地說罷,她立馬關掉通訊。
庭院門咔砸,開了,房子的大門也發出老舊的聲響,從裡頭走出一個盤著發,面板黝黑的女傭。
“...磨磨蹭蹭什麼呢!趕快進來,想冷死你祖宗嗎!”
不僅瞧不起人,脾氣還爆,嘴更臭,印象已經被沐陽排到比較差的那一級了。
沐陽偷偷瞄了一眼她的臉,就可以提前排好雷。畢竟要是屋主死去,這個女傭就會失去工作,說不定以後路上還會遇到,得不忘閃躲,切勿扯上關係。
作為一個羞澀的色氣展示路線,哪能豪放前行,一點一點的小碎步與扭捏的姿態,才是這個角色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