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罩子,沒有魔素的存在。
心中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這顆眼珠子一定是魔造物,卻能不依靠魔素存活,顛覆了魔造物必須在有魔素的環境下生存的定理。
“說到底,魔造物又怎麼會出現在特樂依爾?”
腦子就如同放進了絞肉機裡撕攪,攪成肉糊了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得無奈抬起頭,將注意力放在了顯示屏上。
其中一張照片,是個年輕的男人,手執鐵質長矛,微笑地站在雪地上,望著鏡頭,身邊飄散著雪花。
到下一張,這張拍得非常模糊,有重影,可以看得出拍攝環境惡劣,鏡頭上的風雪也很形象地體現了出來。照片中央的主人公,似乎與上一張照片同一個拍照物件,他正在用長矛與某個不可名狀的東西抗鬥,咋看像一團黑霧,光憑照片,並不能認清那團黑霧究竟是什麼。
開刃的兵器,在現在這個時點,光是持有就是對法律的挑戰,大致可以推測,這個祖先也有很多年的歷史了。
就在沐陽嘗試將照片上的黑霧與臺座上的眼球聯絡時,恍然間,一個身高一米四左右的女孩,突然出現在身邊,正在直勾勾地盯著沐陽,至此,沐陽絲毫沒感察覺到人的氣息。
“你——請問你是?”心臟啪嗒一跳,沐陽差點把本音洩露出來,慌忙調整。
那女孩一頭金色長髮,瞳孔如黃寶石般璀璨動人,與她稚氣的臉蛋不符的穩重氣氛,為她營造出神秘且安逸的形象,寄宿著長者靈魂的感覺。
她沒有回應沐陽的疑問,依舊洞穿著沐陽上下,身上的大衣似乎不足以抵擋她的視線,沐陽甚至懷疑自己的性別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最終,女孩收起觀察的眼神,微微一笑:“本想告誡你切勿觸碰臺座,不過這麼看來,似乎不需要擔心呢。”
女孩走到了不遠處的房間門口,指著房門,一臉擔心道:“蘭德·芬恩是個可憐人,也是個壞傢伙,請你小心,如果感到危險,就跑到這個房間來,說不定能撿條命。”
說完,便安靜地推開房門,消失在了房間裡頭,直到最後也沒跟沐陽介紹自己。
“喂!還待在二樓做什麼呢?!可別動歪腦筋,趕快上樓!”
樓下傳來了女傭的怒吼聲,像催命鬼一般的餘韻撕扯著耳蝸。
沐陽無奈聳了聳肩。
在上樓之前,又望了一眼臺座的眼珠子,眼珠子已經閉上了眼,彷彿進入了沉睡之中。